好不容易抖抖擞擞地把写着号码的纸条拿来，老婆婆说她不会打电话，让医院的人帮她打。

    医院里倒是有办公电话, 只是这个时候要打电话找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，现在是晚上，电话打到那边单位的办公室, 还得让值班的人去找人，这人还不一定能找到。

    急也急不来。

    这时，大概是吃的药起了儿效果, 病床上的男人悠悠转醒。

    老婆婆扑了过去：“儿啊, 你好没？还疼不疼啊？”

    疼肯定是还疼的，男人又揪住了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儿啊, 不怕啊, 医生说了, 了手术就好了, 咱们这就手术行不？”既然儿醒了，她就不执着要问儿媳妇，而是改问儿的意见了。

    男人十分疑惑：“什么手术？”

    林辰歆见男人目前还算清醒, 便跟他解释了一他目前的状况还有冠状动脉搭桥手术。

    的手术是怎么的男人不懂, 但这可是在心脏上动手术啊, 傻都知肯定不是开玩笑的。

    男人本不相信这小地方的小医院能有能力得了这样的大手术：“我……我要去省城手术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林辰歆直接打断了他的幻想，“你现在的状况，本就撑不到去省城。”

    男人艰难地问：“那如果不手术会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死亡的概率非常大。”

    在场的医护人员都十分敬佩林辰歆的直接, 居然敢当着病人的面说他会死, 但凡这会儿有个野蛮的家属在，都会冲上来打人了。

    当然林辰歆也是因为对方实在是没有能主的家人在这里了, 才会这样直接跟患者说的，现在唯一能决定的, 就是患者自己了。

    听了医生这样的宣判，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这个患者也不例外, 他张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：“那我要是在你们这儿手术，你们能保证手术能成功，了什么事你们能负责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能，任何手术都没有百分之百成功的可能，我们只能说尽量。”

    说起来这个患者也是很可怜了，在忍受病痛折磨的同时，还要面临自己生死的抉择这么严重的问题。

    林辰歆虽然同他，但也不得不提醒：“时间不多了，你最好可以尽快决定，现在耽误的每一分钟，对你的来说，都有可能是不可逆转的损害。“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男人都快要哭了。

    这时去打电话的护士跑过来：“接通了，电话接通了。”

    林辰歆走过去：“我来跟她说。”

    言简意赅地在电话里跟男人的妻说清楚了当前的况，心里希望对方最好不要是那一遇上事就惊慌失措毫无主意的人才好，不然讲这通电话也纯粹是浪费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