租住的小区位于大学城，毗邻几所校，周决明挑着路往安静的地方走。

    行李人行地砖发有规律的嘟嘟声，路过影视学院的大门时，有个人从后撞了上来，酒气同时扑鼻而来。

    那人拽住了他的手腕，手指在惨白路灯光反着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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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开睡

    助理递上来的关于季青越的资料很齐全，里面夹杂的照片也拍的相当清。

    清到江诫能看见陈跃谦面向季青越时，脸上那全然温和的笑意，和由而外止不住的纵容。

    也能看清背对镜的季青越，以及他无袖t恤没遮挡住的后颈，颈上来的暧昧痕迹刺。

    当然，还有两人缠在一起的双手上同款的银手环。

    办公室的门窗闭，厚重窗帘严丝合的挡住所有试图闯的光亮，也挡住外界的声音。

    昏暗寂静的空间里，江诫那张自欺欺人的假面也快要不住。他本以为自己没亲看见，便可以当作没发生，便可以若无其事，便可以维持过往。

    但那些积聚已久的不安焦躁终于反噬，卷土而来侵袭了他日渐脆弱的防线。在他前无限放大，滋生来的恶要将他淹没。

    明明他才是最早认识陈跃谦的。是他和陈跃谦一起大，是他陪着他、等着他，是他将对方成中的分毫变化都珍惜收藏，是他一手替他铺路将他在掌心里捧着…

    都是他。

    陈跃谦当初简简单单“朋友”两字，是将他限死在狭小仄的牢笼里。但他转就将满腹柔毫不保留的送给另一人，那便是在用锋利刀刃缓缓的片开他心尖。

    早在两年前陈跃谦和季青越之间微妙的关系滋生时，江诫就已经察觉。

    但他却无法阻挡，也阻挡不了，那是他最初觉到无法抑制的绝望。

    江诫不缺钱不缺资源，圈圈外自有一大堆男男女女前仆后继朝他而来。

    他终于看中了其中与他最形似的周决明。

    然而形能像，却不能替。他连与对方肢接都膈应，每每看见小心翼翼脸讨好的周决明，也只能反复提醒自己陈跃谦心皆在别人那里，他最多、最多，也只能拥有一个替代品。

    江诫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门窗锁闭的待了一午，傍晚时终于拿了钥匙离开公司。他开着车在市区漫无目的的飞速行驶，被速转动的发动机震得发麻，最终停时，是在那所电影学院的大门前。

    他尤记得，当初陈跃谦考上时，还拉着他在学校门拍照纪念。

    那时陈跃谦满怀欣喜与期待，他看着对方的笑脸，任由对方揽着他肩膀动来动去拍了好几张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