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次可以买几个大一的，放在上，雨天会舒服许多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了声谢，又轻声问：“你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信宿和善地一笑，“托林队的福，现在还没什么觉。”

    那药油的效果确实不错，抹上去就觉不太到疼了。

    两个气候病号对视一，都从对方里看一同病相怜的味。

    信宿直起，底的思绪看起来轻而渺远，他轻声说：“其实我也一直很讨厌雨天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知他的意思，问：“为什么会受伤？”

    信宿想了想，说：“唔……只是一微不足的小小代价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已经对信宿的言语风格有了一定了解——遇到他不想说的话题，他就会很巧妙地过去，给“说了又好像没说”的回答。

    信宿稍稍沉默片刻，又开：“也不止是这个原因。你应该调查过我的家背景吧，我是张同济的养，而我的亲生父母死在一个雨天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时声音很平静，好像只是随说了一句不值一提的小事。

    林载川却听的心里一震。

    他记得，当时信宿的档案上记载父母死亡原因是“火灾意外亡”，在雨天发生火灾……

    “他们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。时间过去太久，如果不是照片，我可能早就遗忘了他们的相。”信宿垂着，几不可闻轻声，“但还总是会想起那个令人讨厌的雨天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隐约觉得他在暗示什么，“事故报告上说，你的父母死于一场意外火灾。”

    信宿垂眸看着他，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，只是：“张明华的死，一开始不也是意外事故吗？”

    听他的弦外之音，林载川倏地一皱眉。

    有很多犯罪嫌疑人都会将故意杀人伪装成各意外事故，火灾、车祸、溺、自杀……尸表面看起来别无二致，如果家属不行尸检，就很难得到真正的死因。

    林载川神凝重而认真地望着他，“信宿，如果你觉得你父母的死因另有隐，市局可以——”

    “十多年了，早就盖棺定论，何必再去翻那些陈旧骨灰。”信宿打断了他的话，轻松一笑，“而且，我非常乐意接受他们死于火灾这个说法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正想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，是章斐打过来的电话，风风火火地问：“林队你去哪了？副队把许幼仪带过来了！”

    林载川回复：“在办公室。先把他带去审讯室，我上就过去。”

    信宿一弯，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，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