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音短促、戛然而止，像突然意识到什么，很突兀地停住，片刻后又生改，“还不知在哪儿凑学费跟她妈妈的治疗费呢。”

    许幼仪似乎被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激怒了，两只手用力锤了桌，声音愤怒又悔恨：“我本没想把刘静牵扯来！是陈志林那个蠢货，在公安局擅自说了她的名字！”

    许幼仪直地坐在铁椅上，脸上什么表都没有。

    那他是把刘静从什么境地拯救来的呢？

    林载川向前倾，直视着许幼仪发红的：“如你所说，你跟刘静‘两相悦’，不存在任何迫行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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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到“移别恋”这个词的时候，许幼仪郁的面庞近乎扭曲，几乎微微痉挛起来。

    在许幼仪僵的注视，林载川播放键，女生绝望而凄切的声音从音响透了来。

    他想起许幼仪曾经说的那句话：“拯救她的人是我”。

    毕竟“拯救”这个词，意思太重了，并不是质、金钱上的帮助就能称为“拯救”。

    林载川没理会他的讥讽，平静：“你大概还不知，这起杀人案今天上了搜，尽我们了保密工作，但还是有人查了你的信息，现在全国上都在讨论你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锐地察觉到他的反常，眉心不动声地一压。

    提起张明华，许幼仪的语气更加尖锐：“张明华算是什么东西，他也我跟刘静之间？！如果不是遇到我，刘静还在——”

    是刘静生前打过来的那通电话。

    林载川“哦”了声，淡淡：“难不是因为你嫉妒张明华，想对他动手，所以才把刘静也卷了来？”

    许幼仪咬住牙关，用力握了拳。

    “明华……明华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，他拯救了我，如果不是他，我不会活到现在。”

    “坏人真的会得到惩罚吗？”

    对于刘静来说，许幼仪分明已然是刀山火海，跟“拯救”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害死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应该没想到会害死刘静吧，”林载川随意靠在椅背上，双叠，目光自上而看着他，语气冷而轻慢，“毕竟你看起来还很喜她，恐怕舍不得她死。”

    如果许幼仪没有在那样绪激动的况说谎，假设他说的是真的，对于刘静而言他才是那个“拯救者”——

    “我早就不该活着……”

    “至于你父亲许宁远，他自都难保，应该是顾不上你了，你也不用幻想他能把你从这里捞来。”

    许幼仪嗤笑了一声，“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？有本事就把我送监狱……我在哪儿都活的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张明华是了什么事，才让刘静移别恋，把他当新的拯救者？”

：“你不是很厉害吗？想知什么自己去查就好了，何必来问我——我家人给我请了辩护律师，有问题可以直接跟我的律师，他或许会愿意听你说废话。”

    直到录音结束，许幼仪都毫无反应，整个人木雕似的一动不动，只是直勾勾盯着林载川的手机。

    林载川淡淡：“你现在应该的，是合警方调查，说不定还可以争取减刑，日后早狱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害死了他！”

    林载川瞥他一，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，“我这里有一段音频，我想你应该有兴趣听一听。”

    许幼仪这张嘴简直是铁打的，就算证人全都“反”，他还是死咬着不肯开，但只要是人就会有弱，铜墙铁也总有被凿开的裂。

    “我们已经通知刘静的母亲，去医院带走刘静的尸、理她的后事。”林载川，“可惜你不能亲自到场去送她最后一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