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故”是什么——

    刘静的母亲来了。

    不过她不是来为女儿的死讨要说法的，只是因为她的病，警方还没敢把所有来龙去脉都一气告诉她，刘静的母亲将刘静的遗安置回家，来市局了解案。

    那分明只是一个四十岁的女人，但给人的觉已经很苍老了，瘦的腰背佝偻着，上穿着一件样式怪异的大衣，破旧的白运动鞋，皴脸上皱纹遍布，一双里空的好像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章斐轻轻咬了，有些不忍心，走到女人边扶着她，轻声：“您节哀。”

    张秀妘用力颤抖握着她的手，非常生地扯了扯嘴，沙哑：“警察同志，我、我来了解我们家静静的案。”

    章斐带着她往接待室那边走，“刘静虽然是自杀的，但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走到那一步，背后一定另有原因，我们队还有些可能跟案有关的细节想要问问您。”

    张秀妘了。

    章斐推开接待室的门，跟张秀妘一起走了去，林载川听到声音转过：“来了。”

    张秀妘坐在椅上，两只手握在一起，脖颈被某无形的东西压的很低，有一直不起骨的弱和自卑。

    林载川看着她，就像看到了一只忽然被曝晒在光的小虫。

    这是刘静患有期冠心病的唯一家人。

    “你好，张女士，我是刑警队林载川。大致案我的同事章斐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，这次请你过来，是想问一些刘静生前的事，如果你有关于本案的其他问题，也可以询问我。”林载川微微弯腰，语气尽可能温和地说。

    张秀妘缩着肩膀，涩：“嗯，我合警察同志调查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不是一个擅寒暄的人，他说话总是开门见山，一句废话也没有，“刘静跟你说过她在学校的问题吗，有没有跟哪个男生走的很近？或者说学校里有没有人追求她？”

    张秀妘摇摇，“闺女从来不跟我说这些，她有自己的主意，我也、不上嘴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：“据我所知，你本人没有固定收来源，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刘静承担，你问过她的钱是哪里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刘静一个中生，能拿动辄几千块钱给医院，母亲的难都不好奇吗？

    张秀妘用糙的手掌抹了一，用带着重音的蹩脚普通话回答，“我以前问过闺女，她说，是帮同学补课赚的，在学校的时候能自己赚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