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，你猜的没错，刘静不是刑昭手第一个受害者，受害人群的数量恐怕难以想象——这是一条利大的黑产业链。”

    “李小，有时间方便见一面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可以，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看你时间方便，尽快最好。”

    —

    李媛推开包间的门。

    她穿了一绿款呢大衣，带着一双白手，脖上系着一条小丝巾，几乎把包的严严实实，浑上只一张致漂亮的脸。

    她走包间，带着歉意：“不好意思，路上堵了会儿车，久等了。”

    信宿放手机，两条叠的也跟着放了来，抬对她一笑：“客气了，我也刚到没多久——请坐。”

    李媛在他的对面位置上坐，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信宿，神看起来稍微有些张。

    信宿罕见没说废话，开门见山：“市局从刘静的一位同学那里抓取到了刑昭的名字，然后一路顺藤摸瓜，找到了很多近十年来可能跟刑昭有关系的盛才中的学生，其中就有你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李媛的脸微微一变。

    “我们刑侦队的队林载川可能很快就会跟你联系。”信宿声音缓慢清晰，“所以现在，我想先来问问李小，你改变主意了吗？”

   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信宿留给她自己的联系方式，但是李媛一次都没有试图联系过他。

    李媛膛起伏两，像是在克制绪，然后她用微微颤抖的嗓音说：“那个男学生的案，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？许幼仪也会得到相应的惩罚，市局为什么还要继续调查去？”

    信宿笑了起来，无奈地一摊手：“我只是一个没有话语权的底层打工仔，上面的意思，我也不能置喙什么。”

    李媛咬住了嘴，像是在犹豫、挣扎、斟酌着说些什么，半晌她了一气：“我只能告诉你，这起案远远不止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么简单。刑昭背后的势力庞大、错综复杂，真相会是你们难以想象的黑暗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丈夫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让那些人付代价，但……都石沉大海，没有任何结果，甚至整个陆家也因此受到了影响。”

    直到这时，信宿的心里才终于微微有了一丝惊讶。

    陆氏是百年家族企业，商业脉络遍布全国各地，家底相当雄厚，人脉也四通八达。

    竟然连陆家都束手无策吗？

    “即便我遭遇过那些，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证谁，甚至那些禽兽现在现在我的面前，我可能都认不来，”李媛有些荒唐地笑了笑，空漂亮的睛里浮起一抹悲凉，“你们以为调查到的大人，在那些人的里，也只不过是最微不足的底层，如果执意追查去，会付很惨重的代价。”

    信宿听了她的话，微微笑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