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眉：“他跟那么多受害人都有联系，这不可能用巧合来解释——我们要把刑昭叫过来问话吗？”

    林载川却：“不。24小时监控他的通讯，我会派两个人严密监视他的行程，除此之外，不要有其他任何动作。”

    信宿闻言微微一怔，然后反应过来林载川的意思，笑了起来：“估计刑昭从今天晚上开始就睡不好一个完整的觉了。”

    警方已经把锦绣城的人一锅端回了市局，这里面有许多“组织”的人，会不会有人不住压力把他供来、市局会调查到哪一步、明明已经怀疑他为什么还不跟他直接对话……

    刑昭确实恐怕难以眠。

    在审讯室里泡了整整一个上午，中午班，林载川开车驶市局的时候，在路对面看到一个女人，穿着像乡城的妇女，脖上围着一条上个世纪行的大黄围脖，拎着一兜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塑料袋，不停徘徊在市局门。

    林载川一看她有些熟，把车停在路边，走到女人边问，微微诧异：“阿姨，您怎么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林队。”

    来人是刘静的母亲，张秀妘。

    张秀妘用那一怪异的普通话，结结说：“我、我来给你们送一东西，都是在家里的，比外面那些蔬菜吃着健康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么时间一直为我女儿的案四奔波，我一个农村妇人也帮不上什么忙，只能送一些吃的过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把手里的袋拎到了林载川的脚边。

    林载川温和凝视她，轻声：“阿姨，这是我们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“收吧。”张秀妘持，“你要是不收，我就放在市局门，就走了，被别人偷去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扫了袋里的东西，都是些家里的瓜果蔬菜，他拿手机温和，“那这样阿姨，我照市场价向您买来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不缺钱了。”张秀妘说，“那位信宿警官，给我钱，还一直帮我找人看病，我也想来谢谢他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面错愕：“……什么？”

    ……信宿吗？

    张秀妘看他好像还不知这件事，就跟他说：“那天从市局回来以后，那位警官就让人来带我去医院了检查，还说费用不用我心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，我、我其实一个人活着也没有意思，还请您告诉他，不要白浪费钱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张秀妘这一番话，林载川几乎是震惊的——

    他记得信宿当时编谎话骗了张秀妘，还跟他冷漠至极地说：“在她临终前说一个善意的谎言。”

    好像断定张秀妘没有多时间可以活了。

    信宿明明是连年龄都喜在他面前炫耀的人。

    却悄无声息地帮助与他毫无关系的女人，如果张秀妘不说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，他在行延续着一条行将枯萎的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