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案件移送到省厅，调查组成员复杂，才有可以作的空间——但那些人一定没想到，市局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，在查到锦绣城的第三天，就把组织一锅端了起来，让他们本都来不及手。

    回到办公室，林载川开始安排市局刑警行这起案件的收尾工作。

    二人一起向刑侦队办公室走去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猜的没错，组织背后的那些人本来应该打算在省厅动手，毕竟在浮岫市局刑侦队，你是一把手，而你实在没什么可以被威胁的弱。”

    审讯结束，林载川率先从审讯室走了来，门后没听到跟过来的脚步声，他转往审讯室里看了一。

    警方目前掌握到的“客人”信息，如果曝光去，都足以轰动一时。

    将刑昭为首的犯罪组织一网打尽、救被胁迫的女孩，这恐怕是市局能够到的极限了。

    ——信宿没有跟他来，反而一个人走到了刑昭的边，不知在跟他说什么。

    刑昭这个态度，已经不可能从他的嘴里获得什么线索，不过也没关系，市局已经在对组织其他成员的审讯过程中，得到了许多“客人”的信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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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信宿沉片刻：“等到把那些‘客人’都带回市局，这起案到这里应该就结束了……至于名单上的另一些人，目前市局恐怕很难继续调查他们，连一丝跟他们有关的证据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从来没有见到信宿这样的表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今天落在我的手里，只能说你不走运啊。”

    除非“那些人”敢直接让林载川在这个世界上消失，否则无论如何他都会彻查到底。

    “当时我在心里发过誓，总有一天，我会让你们这些沟里的蝼蚁，都付代价。”

    信宿又轻声一字一字：“沙蝎有那么多条，断了一条想必也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那一双冷灰霾的珠里终于显现一丝恐惧的神。

    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，刑昭先是怔愣片刻，随即反应过来他说什么，整个一震，难以置信地瞪大睛，垂落在边的手都开始发抖。

    没有在审讯过程中现过的人，如果毫无证据擅自调查他们，甚至会给市局惹来很大的麻烦。

    林载川无父无母，无人、无后代，他确实没有可以被威胁的弱。

    “有机会帮我向宣重问好——不过，我想你恐怕没有那个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透过一层防爆钢化玻璃，林载川只能看到，信宿一张极为冷漠的侧脸。

    信宿在审讯室里坐的有四肢僵，血不通，他一边走一边活动着手腕说：“既然抓到了刑昭，这起案也不用移省厅了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微微：“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信宿只是微微一笑，转离开审讯室。

    他们好像只存在于陆闻泽提供的那一页名单当中，是隐藏在最、最的庞大怪，难以被及。

    信宿看到林载川在等他，几步走了过去，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只是因为数目过于庞大，暂时还没有对这些人采取行动。

    信宿从审讯室里走来，林载川也没有问他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但，还有一小分人的名字，是从始至终没有被任何一个人提及的，也没有一丝证据能够证明他们跟这起案件有关系。

    就算信宿以前偶尔跟他翻脸，或者在审讯室里面对各犯罪分，他也没有见过信宿这样的神——不加掩饰的厌恶与重的恶意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信宿的立场太过特殊，他想要让别人知的事，会自己主动说，而他不想让别人知的，就算问了也不会得到真实回答。

    审讯室，信宿轻微俯去，在刑昭耳边轻声开，好似某冷血生危险又冰冷的吐息，“六年前，你把李媛送给他们三个人的时候，我就在旁边看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