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方抬起，看着林载川犹豫半天，才地费劲说了一句“谢谢、叔叔”。

    林载川淡淡开：“在这起案结束之前，你要一直在这里，有什么需要可以都跟在这里的刑警说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…”

    信宿嘴里咬着酸，对何方说，“昨天早上冯岩伍死了。”

    何方明显愣了一，然后呆呆重复：“冯……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上次我给你看过的照片上的那个男人，他带走了冯岩伍，然后把他杀了，尸沉了护城河里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你知那个男人是谁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听到这审问似的话语，何方的脸本能发白，他用力攥了手指，一时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冯岩伍被灭，所有线索都在他这里中断，对他们有了解的人就只有你。”林载川垂目注视着他，轻声：“何方，你不想看到那些人被绳之以法吗，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、迫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已经犯的错误无法挽回，但是被你杀死的那个男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对他真的没有一愧疚吗？”

    何方咬着嘴，似乎承受着某记忆中的痛苦，许久声音颤抖：“六哥，没有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六哥”，应该是那个男人在组织里的代号。

    何方不是每次都能“开说话”，林载川又：“像你这样的孩，在组织里还有多少？”

    何方艰难吐字：“二十多个。”

    信宿神冷漠。

    果然，那是一个专门“生产”这少年杀人犯的犯罪团伙。

    “组织的人都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听到这个问题，何方的手臂浮起青脉络，突然莫名搐起来，两只手臂极为诡异地伸直，浑剧烈打着哆嗦，牙关发“咯咯”声响，好似突然被电击的反应。

    那些人既然要培养未成年杀手，就肯定好了让他们面对警方审讯而守如瓶的准备，甚至这会是重训练的“项目”。

    而训练的手段就是电击。

    他们很可能会模拟审讯室里的景，以警方的份向这些少年问话，而只要少年有一丝想要将组织暴来的念，就会对他们实施电击，行“矫正”这个“陋习”。

    即便林载川没有对何方造成任何伤害，可他的仍然会记得被反复电击时的痛苦，以至于听到类似的话，条件反一般产生了某被电击的疼痛幻觉。

    “何方！”林载川上快步走到何方边，信宿的反应竟然比他更快，单手把何方抵到了墙上，行禁锢着他的肩。

    信宿一双漆黑瞳孔直直注视着他，话音冰冷凌厉的慑人：“何方，你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，这里灯光很亮、没有任何电击设备，也没有行刑的人，不是用来训练你们的审讯室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