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右手，了一个烟炸开的动作，“砰！弹穿过骨的声音跟铁打断骨的声音合在一起，听上去真是悦耳动听极了！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他在说什么！这个王八在说什么！宋兰——”

    监控室里，魏平良又惊又怒地一拍桌，猝然原地站起。

    宋兰怎么会是自杀的！

    楚昌黎的这番话简直推翻了警方此前的所有猜想！

    五年前林载川被成功营救后，属于宋兰的通讯频里，再也没有一条新的消息发送来。

    他们都知宋兰牺牲了，但市局当时的猜测是，林载川落在沙蝎的手里，命垂危、奄奄一息，宋兰在冒险送他的定位信息时，不慎暴了份。

    谁都没有想到，宋兰竟然早就被那些人控制了起来——

    他甚至在林载川还没有获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魏平良脸铁青，血压直线往上升，耳机里又传来楚昌黎恶咒般的声音：

    “你的命是他换来的啊，如果宋兰不死，我们就会当着他的面、活生生剥了你的。”

    楚昌黎神诡异地笑起来，话音里不加掩饰的重恶意：“林载川、林支队，你怎么能活到现在呢，你的命可真好啊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从始至终一言未发，手指轻轻蜷缩，面庞是血褪尽的苍白。

    他的意识混，耳边炸起轻微但清晰的金属鸣响。

    ……他是唯一的幸存者。

    楚昌黎的声音恍恍惚惚、忽近忽远地传他的脑海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宣爷当初把你送去霜降，是真的想知斑鸠是谁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过是投其所好，送阎王一个顺人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本来打算让你在阎王手里过几天‘好日’，到时候再告诉你真相——”

    “没想到竟然让你跑了。”

    楚昌黎的话让审讯室外的刑警都全然骇然变，只有信宿的反应是平静的，他是最早知原委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早在五年前，他就知了一切。

    当时林载川被警方神兵天降般截走，明显是有“鬼”暴了他的位置，而且那个人在组织的地位一定不低。

    沙蝎和霜降行了一次彻查，也没找到那个通风报信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