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。

    对面“喂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林载川问：“你现在方便听电话吗？”

    信宿声音懒洋洋的，一副百无聊赖的语气：“当然，我在你的办公室呢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我想吃挞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的时候给你买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林载川平缓问：“信宿，你知桥是什么地方吗？”

    信宿本来没骨似的窝在沙发上，在听到那个地的瞬间，陡然直起了。

    他没有问林载川为什么会知这个地方，只是说：“在市西的一片老城区附近，我发定位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过了几秒，林载川的手机里收到一条位置信息，定位在市西区野外的一废弃仓库。

    林载川闭了闭睛，无声吐一气，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市局不可能无凭无据突然间查到“桥”这个地，肯定得到了什么明确的指向线索。

    信宿的反应快的吓人，他几乎是瞬间将这件事跟楚昌黎的突然换监联系了起来，再加上林载川今天一整天都没在市局……

    信宿猜到了什么，低声对他：“注意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，林载川返回指挥室。

    里面十几号人的睛都在盯着他。

    林载川走到控制台前，在电脑地图上标注一个地，双指放大。

    旁边调查员再次确认：“你确定这个消息的来源可信吗？”

    五年前那场行动消息提前漏，导致浮岫市局损失惨重，当时震惊了整个省公安厅，而那个密的鬼时至今日都没有找来——

    没有人能保证市局是绝对安全的。

    林载川平静：“如果行动失败，我愿意承担全责任。”

    房间里陷一阵沉默，没有人敢绝对信任一条来源不明的信息，而如果这个地址有问题，很可能他们的整个行动都会付之一炬。

    那年轻的调查员一拍桌，“反正都到现在了，大不了再赌一把！我无条件相信林队的判断！”

    魏平良拍了拍林载川的肩，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裴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