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载川知他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——那些没有被警方找到的孩，很有可能是死于自相残杀。

    他的结轻微动一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信宿继续：“楚昌黎在审讯室的时候说过，他们为了训练‘兔’，专门打造了一个猎场，猎人可以去猎杀兔，兔通过卖同伴自保。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可能，地室就是那个猎场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猎场里没有猎人，只有两只猎。”

    “但不幸的是，最后只有一个猎能够活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所以最后猎变成了猎人，弱可欺的孩变成了拿着刀的刽手。这才是真正训练他们的方法。”

    听到信宿用这么毫无波澜的语气说这段话，那纳凉效果简直是超级加倍，章斐的疙瘩起了一，觉整条后脊梁骨都是冰凉的。

    车里一时没有人敢接信宿的话，那简直像是一个恐怖故事的续写，许久才听到林载川平静的一句：“那些没有找到的孩生还的可能已经很渺茫了，无论过程怎么样，都不会有更好的结局了。”

    半小时后，林载川带着他们回到了市局。

    林载川走刑侦大楼，看到江裴遗一个人站在办公室外面，单手搭在楼梯护栏上，修手指间夹着一烟。

    他跟信宿一起走上三楼，到了刑侦队办公室门，江裴遗转过淡淡看他们一：“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上前用力跟他拥抱一，低声：“多谢你们来帮忙。”

    如果没有江裴遗，那么执行这个计划需要找到一个警方无条件信任、楚昌黎绝对不认识，擅伪装且个人能力相当悍的警察——市局乃至省公安厅在短时间都很难找到这样一个人。

    江裴遗转靠在护栏上，话音沉凝：“这个组织看起来比十年前更难对付了。”

    当初宋兰以斑鸠的代号卧底沙蝎，江裴遗也对这个犯罪组织有所了解。

    “五年前沙蝎彻底消失在警方视野当中，蛰伏了太久……现在我们也不清楚他们在暗发展到了什么规模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问：“林匪石呢？”

    江裴遗看了办公室，语气柔和些许，“他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林匪石浑都是社技能，从仓库回来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，就已经跟办公室里的土著刑警打成了一片，丝他们之间的工作气氛当中。

    他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：“林队回来了，祝贺你们行动顺利！”

    然后又：“我跟裴遗这次来跟省厅请假了，可以在这边呆三天，帮助你们解决一审讯问题。”

    市局现在人手严重不足，几十个犯罪分在审讯室外面排着队候审，江裴遗跟林匪石能留来帮忙，简直是不能再及时的及时雨。

    林载川颔首轻声：“多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