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面一时鸦雀无声，直到酒柜后面的门再次关闭，几秒钟后才有人骂了一句，“妈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机屏幕停留在卉选择界面，而后一个来电弹窗了来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拍了拍说话那人的肩膀，语气讥诮：“事实就是，就算你对阎王再有意见，现在也得着鼻在他面前当——不然你也拿枪指着阎王试试？”

    说话的男人往后仰了仰，看向从到尾都没抬一直在盯着手机的男人，问：“阎王，你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他们当然不敢在阎王面前说那些话。

    “大概需要两到三个月。”

    对方中气十足：“过年好啊林队——年前你让我找的东西有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办公室。

    信宿九岁。

    上一个对阎王不敬的人，现在连尸都不剩了。

    信宿的父母官方认定的死亡原因是一场意外火灾，林载川试图查找过那场火灾的相关信息，然而时间过去太久，当年的火灾只是被当成一起意外事故，没有留任何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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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载川坐在办公椅上，单手拿着手机，罕见地在理公务以外的事。

    信宿好像终于听到了一句人话，放手机，扫了一四周的人，神似笑非笑地开，“你们不是已经有确定方案了吗，我不懂什么市场经济，哪有资格在各位英面前评论足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没有理会任何人，直接转走了房间。

    林载川神一动，接听电话。

    同一时间，市公安局刑侦支队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说，十四年前的报纸是真的老古董，你找那玩意儿什么，我跑了几家图书馆都没有收藏记录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的互联网并不发达，不是大事都能上微博搜的信息时代，十几年前基本上所有的新闻都是通过纸质报纸来刊登的。

    “年末的时候我好不容易从一个新闻系老教授那里到了报纸，大年初二厚着脸登门拜访，把整个三月的日报都给你带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信宿父母死亡的那一年。

    半数人跟着信宿离开，剩房间里的人无一不脸沉。

    “您好。”

    但零几年的报纸现在也

    信宿跟他说，“家里的辈”曾经带他去过桥。

    另外一个男人嗤笑了一声：“阎王现在倚靠的不过就是周老板留来的本钱，看他还能这么傲慢多久，宋生迟早把这颗中钉了，到时候想他怎么死他就怎么死。”

    —

    他起离开座位，单薄微微向一垂，语气骤然变得冷淡来：“……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聚会，以后这么无聊又无趣的会议就不要叫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都没齐的小崽在咱们哥几个面前装什么，从周风死了以后，他过基地里什么事了，要不是看在他是‘阎王’……”

    如果信宿没有对他说谎，那他后来的经历一定跟他的父母有关。

    刚才坐在信宿旁边的男人则冷冷：“有本事当着阎王的面说这些话，刚才阎王没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在这儿放，灰溜溜夹着尾什么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那白大褂又：“走到大规模生产那一步，保守估计，需要再投至少两千万的研究成本。”

    十四年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