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没有了，刑警们又恢复了72小时加班、视况随地休息几分钟的熟悉生钟。

    章斐脚步匆匆走过来，拿了一个冰袋递给坐在走廊椅上的邵慈。

    那一掌听着就疼，就这五六分钟的功夫，邵慈的半边脸都浮了起来，脸颊上几非常明显的红印。

    邵慈抬起，微微颔首：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“早知就不让你跟他们见面了，这都是什么事儿啊，也就是两个老人，没轻没重的不好动手，换个年轻的直接把她地上了，简直太目无王法了，还敢在我们底动手打人！”章斐神愤愤憋着一气，过了一会儿，又有愧疚叹了来，“我得回去工作了，你要是有什么事，就到办公室找我们吧。”

    邵慈淡淡：“跟他们见面之前我就想到了可能会发生什么，意料之中的事，你不必担心我。”

    章斐“哎”了声：“我就是觉得，你一个人在这儿，人生地不熟的，朋友也都没在边，还受了委屈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算了，”她搓了搓脸没继续再说什么，起离开走向办公室。

    “你生气啦？”

    信宿有些好奇走到林载川的面前，稍微凑过去盯着他，“你刚刚在接待室里的样好冷淡哦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倒的动作稍微一顿，抬起望着他，轻声问：“吓到你了？”

    信宿“噗”了一声：“没有，我是说你刚才那样很帅！”

    信宿以前就觉得林载川对他好像有某弱不胜衣的错误滤镜，总觉得他的和心灵都相当脆弱，以至于对待他的时候过于小心了，总是“轻拿轻放”的。

    现在看起来这竟然不是他的错觉。

    “没有生气，”林载川轻轻垂，“只不过公安局不是让她张扬跋扈的地方，既然她愿意在这里等着，那就让她等着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刚才走到接待室门的时候，听到的就是霜琴的那句“小小年纪不学好”，还有后面更难听的话。

    信宿从上班工作第一天到现在，整个市公安局——包括局魏平良，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的人。

    一个不过有势力的市井商人，还远没有资格对信宿评论足。

    “你不生气就好啦，”信宿眨了睛，“我去找邵慈，想问他几句话，等一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，看着他离开，也继续回去开会了。

    信宿找到在二楼廊的邵慈，坐到了他的边。

    邵慈单手将冰袋覆在受伤的脸颊上，闭着睛，神淡漠。

    ——这个人看起来总是分外平静的，除了讲述曾经那些不幸遭遇的时候，表现的恰到好的悲痛与愤怒之外，好像没有其他的任何绪。

    一双睛清冷又死寂。

    信宿饶有兴趣观察了他片刻，双叠，懒洋洋靠在椅上，漫不经心开：“杨建章死了，海昌涉嫌多罪名，目前取证阶段还算顺利，不意外也是牢底坐穿的场。这两个人算是‘恶有恶报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