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载川微微一：“自便。”

    没有被正式羁押之前，海昌还有跟律师单独谈话的权利，林载川也没有要派人去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本来以为，林载川提审他是要说邵慈的案，没想到是几年前的旧案，那张从容不迫的脸上起了一丝波澜。

    ……一定有人在背后帮他们。

    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无凭无据就查到这两家公司上！

    海昌沉默了足足三分钟，才终于声，不似刚才那么游刃有余，“我要见我的律师。”

    突然想到了什么，海昌轻轻咬了牙关，脸异常难看。

    那年轻律师在接待室里踱步两圈，手指抵在上，“季潇的案，如果有多个人证指控，再加上你的转账记录，确实有危险，得去检察院那边打听打听风声。”

    海昌有些烦躁地摘了镜，单手掐着眉心，眉间一层戾气，“我怎么知他打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的脸在看到这份易时，真真正正的变了。

    听说张家那个行事作风诡异难测的公去年了市局，不知揣的是什么心思。

    “对于这些转款记录，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。”

    海昌的心脏冷了来，同时脑里极速旋转。

    律师想了想，“那你能

    虽然警方手里其实没有掌握他犯罪的确凿证据，但林载川表现来的那淡然笃定的气质，像是已经把海昌的祖坟都翻过了一遍，他轻声讥讽：“海昌，如果你不愿意跟警方代，你的律师就在审讯室外，你可以跟他商量一，用什么方式自首，可以让你的刑期更短一些。”

    律师奇怪：“那你什么时候招惹过邵慈了，他为什么要咬着你不放？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海昌一气，沉声：“邵慈，我从来没碰过他。”

    这个女孩叫季潇，是当年刑昭那起案的受害者之一，只不过……她没有能够活着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，后来不堪受辱自杀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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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载川走到他的边，把一张照片递到他的面前，“这个女孩，你应该还有印象吧，三年前你从刑昭的手里买了她，成为对她施暴的第一个对象。”

。

    律师看着他，迟疑了一，再次确认：“至于邵慈……”

    林载川走到他对面的桌上后坐，修双微分，胳膊抵在桌面上十指向上叉，这是一个带有天然压迫的姿势，他盯着海昌，“刑昭在监狱里亲承认你跟他有过不法易，还有其他三人的供共同佐证，并且他们都愿意在法上作为指控你涉嫌幼女的人证席——当时你用了多少钱买了那个女孩，又是从哪个账的账，你应该都还记得，视频可以删除，痕迹可以洗去，但是易记录是你删不掉的。”

    但信宿说这是海昌跟沙蝎之间的易，就一定不会有错，即便警方还没有掌握确凿证据，但海昌一定心知肚明、且贼心虚——

    就算警察再手通天，就凭借公安局这些人的背景，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天时间里查到这些。

    他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，像是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，摇摇：“林支队，您昨天说我涉嫌制猥亵，今天说我幼女，明天又要给我栽赃一个什么罪名？”

    海昌看到照片上的女孩容貌，褐瞳孔微微缩了缩。

    海昌在拘留所里呆了三天，表面上看起来竟然还是平心静气的，神平静，没有一丝愤怒或者急躁，不慌不忙，或者说是有成竹地看着林载川。

    这些易记录是信宿给他的那一份，警方现阶段暂时没有查太大的问题，那家商贸公司的账和账都的很完。

    海昌已经被提到了审讯室，林载川推门走了去，律师被允许在外旁听。

    都是一条船的人，海昌没必要在这时候跟他说谎——那就是邵慈在警方面前撒谎了。

    警察怎么会知这些？！

    不等海昌反驳什么，林载川又冷冷：“你当然不止涉嫌这两个罪名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这份记录，说不定是警方拿来诈你的，他们现在也不一定就完全掌握了那些证据，但是再往拖一段时间就说不准了……得尽快让宣爷理了那边的啰嗦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伸手拿起手边的资料，把文件夹“啪”一声甩在了海昌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