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宿又车里的巾把手背来回了两遍，才冷笑：“好的很，有人的狐狸尾藏不住了，潜规则潜到我的上了。”

    顾韩昭倒一，难以置信：“潘元德胆这么大？！不怕你反手把他扰挂网上吗？”

    听见他的动静，信宿这才发现后车座还有个人，皱眉质问：“你怎么还没走？”

    顾韩昭：“………”

    他知自己在这两个人面前讨人嫌的，但是这么直白的说来是不是太伤人了。

    信宿瞥他一：“你好歹也是个经纪人，心没坏，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多年，还能问这一听就大脑缺陷的问题——没被吃的连骨都不剩真是全靠命好。”

    顾韩昭：“………”

    他就不该说刚才那句话，在这人心不好的时候还主动撞到枪上，以至于被无差别攻击。

    他一声不吭地听着信宿不带一个脏字骂他。

    “一个是没有资源背景的娱乐圈新人，一个是亿万价的电影老板，媒会倾向哪一方，显而易见。”

    “这件事最开始或许会有度，但很快舆论风向就会发生转变，一个德望重的制作人怎么会潜规则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明星，只是因为‘我’没有拿到想要的角，所以想跟制片人‘走捷径’，被拒绝后恼羞成怒反咬一，故意给潘元德抹黑罢了。”

    顾韩昭陷沉默。

    ……信宿说的话是对的，如果真的把这件事就这么曝光去，恐怕最后就是这样的结局。

    黑白颠倒。

    林载川低声问：“你是怎么说的？”

    事实上走到这一步也是他们亲手促成的结果，潘元德在人前伪装的太好，信宿跟他接、找到他人后的犯罪证据。

    “我装模作样了一，吊着他没同意。”信宿靠在车椅上冷冷一笑：“男人都这样，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不择手段的得到。”

    顾韩昭：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他是不是忘了在座三位好像都是“男人”。

    不过除了他以外，其他两个人完全都没有对号座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像我这什么都不懂，在娱乐圈里像菟丝一样的新人，是最容易被控制的。”信宿瞥了手机上的时间，语气笃定：“三天，潘元德肯定会再主动联系我，现在就等他自己送上门。”

    顾韩昭这次学聪明了没接话。

    信宿从后视镜里看他一，冷淡，“你该回酒店了。”

    顾韩昭一听这话，上打开车门车，一刻没停，很自觉没再当电灯泡，打车回了他订的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