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元德：“等他醒了再开始。”

    杨建章看了镜，满不在意，“先让我玩会儿，没事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后面发生了什么，他们没有再看去，林载川直接把胶片拿了来。

    过分安静的播放室，两个人难得都沉默了很久。

    最后信宿主动：“我们走吗？回去睡觉吧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缓缓吐一气，把最后一层的盘放起来，全都装了大号证袋里。

    他：“……走吧。”

    信宿不愿意穿鞋，手里拎着那一袋胶卷盘，让林载川把他从别墅门背到他们停车的地方。

    从潘元德家里来已经很晚了，这边又是郊区，离市中心很远，开车回去可能要一个小时的路程，林载川临时订了一家附近的酒店。

    信宿问：“现在的局面，你有什么打算吗？”

    因为傅采的男份，就算发生了多次侵，也很难以来给潘元德定罪，但是像他这死不足惜的衣冠禽兽，如果只是照“猥亵罪”来给他量刑，最多在监狱里蹲五年就来了，跟他的所作所为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而且天底没有不透风的墙，这件事一但曝光，绝对是全国范围的大轰动，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，对死者的名誉、家属的心理，都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损伤。

    傅采的家人未必知他生前都遭受过什么，在这涉及隐私的事上，生者有选择是否要追究到底的权利。

    潘元德现在已经因猥亵未遂被当地公安局拘捕，一步要怎么，还要回到浮岫，跟那边的相关人员再行联系。

    正合适他们的“二人假期”也刚好要结束了。

    林载川：“虽然拿到了潘元德犯罪的证据，但是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还都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信宿被安全带捆在副驾驶上，歪歪斜斜地躺在上面，困的睁不开，语气迷迷糊糊说：“现在我们可以回去见一见邵慈了，调查到这地步，证据都摆在前，他总不会再对我们隐瞒什么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：“不意外的话，我们明天就回去，至于潘元德这边，先暂停一切审讯活动，等到有一步计划再说。”

    信宿了。

    酒店离的很近，不到十分钟的车程，信宿怎么从别墅去的，现在就怎么从外面来——他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到被人背着走，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奇怪，信宿不想面对酒店前台女孩打量过来的奇异目光，索直接趴在林载川的肩装睡，脑袋一低、谁也不理。

    他们走客房的时候，已经将近十二了，外面的天暗的看不见一丝月光。

    信宿向来没心没肺的，就算目睹的再悲切重的不幸，好像都不能在他的心里留任何痕迹，躺到床上以后，很快就睡的昏昏沉沉，蜷在林载川的边，呼轻缓平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