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是怎样的人。

    很多人看信宿，对他的认识都是相对片面的。商场上跟他打过的商人，会觉得这个年轻人腹剑、笑里藏刀，浑上除了城府就是心，不好算计。而市局的同事跟信宿相，会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相的人，起码表面上可以当普通朋友，但也仅限于“表面朋友”。霜降、沙蝎的人更不必说，对“阎王”本人的恐惧大于其他任何绪，信宿在他们里就是一条不能再毒的毒蛇。

    ……只有林载川不一样。

    他好像不厌其烦地在信宿上投了很多面镜，能够看到他的每一面。

    信宿在林载川面前隐瞒了很多事，二人都心知肚明，那些单方面不能分享的“秘密”，一半是信宿那张嘴的好像十年开不了一次的壳，一半是林载川不想去究。

    如果林载川决意要查，他其实未必能隐瞒的住。

    信宿很清楚这一，所以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，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，让他越来越直观受到，他们两个人维持的“平衡”与“和谐”，其实是林载川有意创造来的。

    林载川好像在对他说——我知你在隐瞒我，我不会要求你对我坦白一切，并且愿意在不明实的况信任你，等待你愿意对我敞开心扉的那天。

    即便林载川非常清楚，信宿本人并不纯善，或许游走在某个危险的边缘。

    但他仍然把主动权放在信宿的手里。

    信宿慢慢把脑袋放在他的腰上。

    “只是制造一小小的危险，换来五个嫌犯自投罗网，我觉得值得。”

    信宿一顿，又放低了声音，“但是既然你不想我这样，以后我就不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听了没吭声，信宿好像也知自己这句话说的没有什么说服力，忽忽低的可信度，于是主动提议，“不然我们拉钩？说谎的人会变成小猪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郑重其事伸一只小手指，抬起，对林载川晃晃。

    林载川看着他一脸“保证不会有次”的乖巧诚恳，微微叹息一声，还是牵了牵信宿的手指。

    没有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信宿睡了一个漫的午觉，午五多的时候醒了，然后跟林载川一起去了市局。

    ——本来他上有伤，林载川要他在家里休息，信宿不肯，非要跟林载川呆在一起。

    到了市局，林载川直接去审讯室那边询问展，信宿则回到了办公室，接受同事的问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