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果霜降不复存在，那么这些悄无声息、不为人知蔓延去的蛛网脉络，可能就永远都查不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怀疑，桃源村就是那个时候留来的‘暗线’。”秦齐倒一气，“这么想想的话，时间也是能对的上的，那个‘河神’现的时候，刚好是周风死的那一年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第二个解释了。”信宿嗓音冷淡：“不过，只凭霜降里那些脑里缺斤少两的蠢货，还没有那个本事在我的底瞒天过海那么多年，背后一定还有别人在帮他们。”

    放整个浮岫市、乃至s省，敢跟霜降直接作对的……

    秦齐：“你觉得那个人会是宣重吗？”

    谢枫是个里只有钱和权的疯，在研究新型毒品的领域有近乎恐怖的天分，但他不知怎么“教育”一个不听话的小孩——宣重那时候没少给他主意。

    信宿走到今天这一步，宣重“功不可没”。

    所以他的目标从来不止是霜降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“沙蝎现在还没有彻底，我本来不想那么早跟霜降的人撕破脸。但是既然有些东西不主动撞在我的手里，”

    信宿垂着喃喃，“让他们在外面放肆了那么久，是时候回去清理门了。”

    秦齐看着他搭在沙发扶手上的那只苍白修的手慢慢握了。

    他咽了唾沫，低声：“……你有什么打算？”

    信宿张了张嘴，突然若有所察般向外看了一，：“载川来接我了。”

    秦齐走到窗边，果然看到一辆suv在酒吧门停了来，前车门被一条修手臂推开，一挑影从车里走了来。

    他连忙躲到窗后，不可思议：“我靠，你了透视吗？”

    信宿没有表地瞥了他一，然后拿手机，给林载川回了一条消息。

    “我上就去。”

    他起：“霜降的事我可以理，你不用回去。”

    霜降也有他们的人，造反肯定是反不起来的，秦齐轻声：“那你小心一。”

    信宿没说什么，拿起羊绒围脖，大步走了房间。

    林载川刚走酒吧正门，就看到信宿从楼梯向他走了过来，这人不知喝了多少，脸颊泛着些红，脚底走路也轻飘飘的。

    林载川单手揽住他的腰，蹙眉低声问：“喝醉了吗？”

    信宿歪想了想，懒懒笑了一声：“半瓶红酒，还好吧。”

    信宿的酒量其实不太好，但仅表现在上——浑绵绵没什么力气，脸红、耳朵也发红，但他的意识是非常清醒的，再醉也醉不到脑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