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林载川“嗯”了一声，问他：“晚上还回家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回去了。”信宿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哑，即便信宿已经努力控制，他的绪还是显而易见的不好。

    林载川那边静了静，片刻后轻声问他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信宿看着自己的双手，喃喃说：“载川，我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我可能……不能在你边太久了。

    我可能没有办法跟你走到最后了。

    林载川那边传来开门、关门的声音，以及衣的簌簌声响，他问：“你现在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信宿：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没有继续说去。

    林载川又问一遍：“你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他轻声：“信宿，我去接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信宿已经很累了，连抬起手指都觉得费力气，可是他也很想见到林载川，很想很想。

    在沉默三四秒钟后，他说了一个地址。

    林载川说：“等我二十分钟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信宿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挂了电话，他动作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，走到衣柜前拿一衣服换上，准备门的时候，信宿稍微顿了顿，折返回去，从屉里拿一瓶没有开封的男士香，在两只手腕上。

    信宿跟林载川说的地址是附近的一家四星酒店，他收拾好自己，徒步走到酒店门的时候，看到林载川的车刚好从远开过来。

    林载川打开车门车，走到信宿边，这人大冬天连一件厚外都没穿，保秋衣外面了一件雪白衣，就这么站在路旁边，脸苍白的像鬼一样。

    林载川把手里的羽绒服外披在他的上。

    信宿伸手抱住他，安安静静靠在他的上，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
    车辆的灯光在地上落两的影。

    林载川让他抱着，抬手抚摸他的发、后脑，觉到信宿的后脖颈都是冷的。

    他低声：“先回车里好吗？外面太冷了。”

    信宿的手脚不似活人的冰凉，林载川把车里气打到最大，两个袋充上电，让信宿抱在手里。

    信宿从见了面就没有说一句话，过于温顺地任由他摆。

    直到他的脸回温好看了一些，林载川才问：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