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俯吻他，从眉到鼻梁、到边，信宿“唔”了一声，仰起稍微躲了一，带着鼻音：“会传染给你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近距离注视着他：“你担心我会生病吗？”

    信宿：“……当然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：“所以我也会担心你。”

    可能是生病了，人会变得脆弱起来，信宿鼻腔莫名一酸，心脏不受控制颤栗起来，伸手抱住了他，小声承诺：“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微微叹了一气：“不舒服的话，就再睡一会吧。”

    信宿：“你不去市局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请了一天的假，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信宿从被底拉着他的手，慢慢闭上睛。

    他的脑袋里很，意识糟糟的，有曾经，有将来，有林载川。

    他大概从来不拥有什么，所以总是在不断失去，林载川对他来说，更是难以企及的好，现在他的生命中，短暂的陪伴已经是命运难得的恩赐，不能妄想久。

    ……可他还是舍不得，还是贪得无厌，还想再久一。

    信宿想：再给他一时间。

    ……再给他们一时间。

    他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
    信宿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，他已经睡了很时间，本来就浅眠，有动静就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是裴迹打来的电话，“老陈刚刚醒了，你要过来看他吗？”

    信宿声音微哑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裴迹又：“早上给你打电话，是另一个男人接的——那是林载川吗？”

    信宿又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样，没什么事吧？”

    信宿语气疲惫：“我没事，晚上我去看看陈叔，你问问他有没有想吃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他现在忌，你让酒店清淡的菜送过来吧，不要海鲜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，信宿穿着拖鞋走卧室，看到林载川在厨房，给他晚饭。

    信宿走过去，轻轻从后面抱住他，放在他的肩膀上，“刚刚医生打电话过来，说我叔叔醒了，我想去看他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迟疑一，转看他：“今天晚上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