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来，信宿愿意说的，他会听，信宿不愿意说的，他不多问。

    他答应过信宿，不会让他觉得枷锁、束缚、“不自由”，一直以来林载川都把这件事的很好。

    可事关案真相，其中缘由是不得不调查清楚的。

    林载川注视着他，“那天午，你跟赵雪都说过什么？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听到林载川的话，信宿安静了片刻。

    他其实猜到了林载川会问他这个问题，或者说他是有意这样，让林载川主动怀疑到一些事。

    以林载川的心思缜密，他会沿着这些蛛丝迹，逐渐想通很多事……这样在跟他彻底摊牌的那一天，应该会容易接受许多。

    信宿轻轻眨了一睛，语气平静：“赵雪的背后是沙蝎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看着他，瞳孔骤然一缩，神里的光几乎凝成了一簇。

    信宿不再跟他隐瞒，“据我的了解，李登义是沙蝎的人，但是因为犯了组织里的一些忌讳，宣重想除掉他，所以像当年培养何方那样，借了赵雪的手——显然赵雪要比何方的手段明许多，到最后都能把警方蒙在鼓里。”

    信宿没有提到他跟宣重的“易”，只是解释：“这个时候把陆鸣霞推来，是弃兵保帅，让市局找到一个能够理的嫌疑人，不再继续追查去，防止沿着这条线找到更多不应该被警方发现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有些话他们心知肚明——在这个过程中，信宿或许起到了某不可替代的作用，促成了前的局面，至少应该被惩的犯罪嫌疑人已经在警方面前认罪落网。

    林载川消化着短短几句话里的庞大信息量，半晌了：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没有再问其他细节。

    这个反应让信宿稍微怔了一，然后他像是心很好地笑了起来，带着一鼻音问：“这样就好了？都不怀疑一这些话的真实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怀疑你。”林载川望着他轻声，“小婵，这些事你愿意对我解释，我就愿意相信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知信宿其实很少对他说谎，他会在最大限度把能说的真相都告诉他——至于那些暂时还不能宣之于的，林载川不愿意勉。

    信宿“唔”了一声，稍微挑了眉：“刚刚不是还叫信宿吗，怎么这个时候就叫小婵了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：“………”

    信宿脸上故作落寞难过的表，里茶气的：“好伤心啊，这样严肃地喊我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：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他垂思索片刻，“那我向你歉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信宿无语半秒，“你是真的一趣——”

    “林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