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牺牲了。”

    信宿用了几秒钟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意思——一般警察是接不到那个组织的，也不会知林载川这次的卧底行动，而现在林载川说有人牺牲，只可能是死在他的面前、或者死在他的手里。

    信宿了解林载川的格，他在自己面前从来是“报喜不报忧”的，就连上中弹这么严重的事，都不肯告诉自己。

    现在突然给他打电话，应该更像是于某本能，短时间接受的负面知在堆积负荷到了难以消化的地步，所以才会选择向人倾诉。

    信宿轻轻输一气：“载川，你不要去想你了什么，很多时候，不由己、言不由衷，在那样的环境，不可能到两全其、面面俱到，能保全其中一个已经是幸运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只要知，你已经了在当时那况最正确的选择，那已经是你范围之能够得的最优解。”

    信宿的声音很轻很柔，带着某摄人心魄的抚意味，“你已经尽力了，载川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眨了一睛，信宿的声音有如清泉细耳畔，心压抑的隐痛竟然真的平静了许多，他低声：“我明白了……谢谢你，小婵。”

    信宿只是笑了一声，玩笑似的说：“想谢我的话，那就早回来，当面说的谢才算话哦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低声承诺：“我会的。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，信宿转过看向刚才走到房间里一直没有声的男人，神冷峻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穿着黑衣的男人稍微俯在他的边低声：“先生，本杰明找人联系到我，说有一笔易想要跟你谈谈——您的意思呢？”

    “拒绝他。”信宿毫不犹豫，“告诉他我是中国人，没有兴趣和白人易。”

    “老板，那边传回消息，说女巫拒绝跟我们合作……因为我们不是中国人。”

    “他的原话是，没有兴趣跟白人易。”

    “哈。”本杰明听了手的话冷笑了一声——

    区区一次毒品易竟然还能上升到“族歧视”，这个女巫明摆着就是不想跟他合作，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，随便扯了一个荒唐至极的借。

    “我们现在要怎么理？”

    本杰明略微沉思了片刻，一双沉的睛显得愈发森寒，“今天午就动，回去跟柯泰他们碰，至于那个不知天地厚的‘女巫’，既然他愿意敬酒不吃吃罚酒，那我也没必要跟他客气了，以后有时间收拾他。”

    男人又：“柯泰说，那个新来的言百已经通过了我们的‘测试’，可以放心让他留来。”

    这倒是个好消息，本杰明了一烟卷，稍微眯起睛：“手比柯泰还要好，我倒是想看看，这个言百到底是什么人。”

    午五，天已经完全昏暗来，风声沿着山谷簌簌来，柯泰从外面回到寺庙里，手里拎着几只硕的鸭走后院厨房，还带回来了一袋在雪山上罕见的新鲜蔬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