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次他没有祈祷到他的“药”。

    那个男人只是站在玻璃外，静静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少年一开始只是不停哀求，后来变成嘶吼，最后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。

    他像是承受着难以排解的大痛苦，拿着脑袋砰砰撞在地上，咙里发让人发麻的野兽一般的哀嚎，脸上涕泗横——很难相信这的反应竟然会现在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上。

    毒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摧毁到了这样的地步。

    少年的嗓里已经发不任何声音，过了房间里每一地方，指甲生生抓了血迹，上也都是自残来的伤。他这样癫狂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终于短暂平静来。

    少年仰面躺在地上，没过多久又蜷缩起床，发紫的嘴不住颤抖着，生生地熬过了这次毒瘾发作，浑大汗淋漓，衣服都透了，好像死过了一回。

    谢枫只是在外面冷旁观看着。

    看他平静来，谢枫抬步走了过去，推开了玻璃门。

    旁边的助手一惊，言提醒：“老师……他随时有可能再次发作，恐怕会伤到您。”

    谢枫不语，走了那狭小房间里，在少年的面前蹲了来。

    少年整个人都在轻抖，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过来，没有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谢枫微微抬起他的脸颊，望着那双没有任何的睛，低声问他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名字……

    从到了这个地方以后，他只有编号，没有名字。

    少年睛直勾勾地盯着他，半晌用手抓住了他的手臂，嘴动了动，嘶声：“药……给我、药……”

    谢枫握住他比女孩还要纤细许多的手腕，声音轻而低沉，“听着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能够戒断海洛因，一个月不再复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可以让你离开这里，以后一辈衣无忧的像正常人那样生活。”

    少年的迟钝地眨了一，像是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，他被像动一样关在这个地方太久了，接受外界信号的知都非常模糊，也很难有所反应。

    谢枫垂望着他，神带着某似是而非的怜悯，许久，他轻声问：“孩，你想回到以前的地方吗？”

    少年看着他，然后伸嶙峋的五指，哆嗦着：“药……我需要……药……求你、求你……呃……”

    谢枫微不可闻地叹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