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宿现在无法在林载川面前提到周风这个名字，否则林载川几乎瞬间就能推来，他跟霜降到底是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信宿心里叹了一气。

    只是恐怕也隐瞒不了多久了……

    等到跟那位“谢枫”见面，这些陈年旧事就是盖在棺材面的那些腐朽灰尘，随着埋多年真相的掀开，都会纷纷扬扬而起，浮现在所有人的前。

    林载川一时没有说话，他的大脑比平时更加冷静、清晰地运转着。

    信宿是女巫，后面的很多事就都有迹可循——短时间统治特那瓦的毒品易市场、让本杰明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同一个人上，这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到的事，放整个国家都屈指可数。

    可信宿手里的那些货是从什么地方来的，他为什么能拿那么多的现货，而且比本杰明这个东南亚毒贩目手里的海洛因还要级。

    林载川当然还记得，缉毒支队的支队罗修延曾经对他说过，浮岫黑市通着一海洛因混合，表面上看起来与普通海洛因没有多大差别，但是摄后致幻效果显著，并且价格也比相同度的海洛因低上许多，所以在黑市里炙手可，几乎垄断了浮岫的地易市场。

    那是霜降独有的“蓝烟”。

    ……霜降。

    林载川闭了一睛，第一次不敢再去究什么。

    林载川一直知，信宿对他隐瞒了很多事，他没有求过信宿一定对他坦诚，因为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但此时林载川突然不能确定，那天到来的时候，他是否能够承担的起全真相压来的重量。

    信宿或许不是不想对他坦白，而是因为本不能。

    林载川的心脏轻微颤栗了一。

    可他……可他还是不愿意将信宿跟那些人联系到一起。

    ——至少在信宿对他亲承认一切、又或者确凿证据摆在他的前之前，他仍然愿意信自己的判断。

    信宿还是太乐观了，本不用等到见到那位“谢枫”，林载川已经想清楚了许多事。

    信宿看他的反应，心里稍微沉了一，然后破罐破摔地坐在沙发上，等着林载川把这间包厢变成审讯室。

    信宿心有些崩溃地想：果然“恋脑”害人不浅！但凡他前几天脆利落地走了，现在也不至于在林载川面前一地脚、任君挑选。

    然而林载川却没有一步追问去，只是轻声：“那么，你后面的打算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………

    信宿结结实实地愣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