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个人，一向讲究公平，有来有往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一声，声音在夜中凉的几乎让人脊背生寒，“现在我活着，那么我也留你一气，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男人浑哆嗦起来，扑通一声跪到他的脚底，双膝并用爬到他的边，“我知错了，我知错了，阎王，你饶过我这一次，绝对没有次了！”

    霜降的所有人，对“阎王”所有的仇恨敌对、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敌意，都来源于对他的忌惮与恐惧，无一例外。

    而一旦失手，等待着他的只有来自于阎王的报复。

    相传阎王其实很少把人送地狱，他更喜一些让人求死不能的手段。

    男人跪在阎王的面前，脑袋碰在地面上，磕的上鲜血四溅，砰砰作响。

    信宿淡淡：“早知如此，何必当初呢。如果你刚才不打那个电话，说不定我还愿意让你死的痛快一——放心，你那位同伴，也很快就会来跟你作伴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抓着他的脚，瞳孔因为过度的恐惧在夜里无限放大，他颤声：“我再也不敢了，绝对不会再有二心，以后给你当，你让我什么我就什么，阎王……”

    信宿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慢慢蹲来，在他的耳边轻声：“可惜啊，我说过了，我边不缺忠心的狗——更何况，你还远远谈不上‘忠心’，也不当我的一条狗。”

    他低叹一声，“你实在是有些太吵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再发声音，你也不想我现在就割了你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嘴颤抖着，生生一个字都没敢再发来。

    信宿厌恶地收回视线。

    这些人，如果这个时候能表现的跟雇人杀他一样狠厉决断，他说不定还愿意用正看他一。

    信宿径直站起来，前忽然眩了一瞬，视网一片漆黑，什么都看不见了，整个人微微摇晃，站在他后的裴迹脸微变，伸手扶住了他：“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信宿安静两秒，随即嗤笑一声：“……看到了一团令人作呕的东西，真是让人扫兴啊。”

    空气中隐约漂浮的血腥味让他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裴迹皱起眉，抬脚把男人踢到了一旁。

    信宿后走一个大男人，一手刀砍向男人的脖颈，单手把他拎了起来。

    信宿：“理一，送到秦齐那边去。”

    “他知应该怎么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次日上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