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载川抬起看他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信宿单手托腮望着他，“今天看到秦齐，算是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吗？”

    林载川：“我很惊讶，当然也很开心，以为牺牲了许多年的同事其实还在世间，并且我们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共同努力着……这真的……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信宿弯了。

    “你已经的很好了，每一件事都的很好。”林载川轻声地对他说，“我见过你从前的心理医生，不要总是否定自己的价值，小婵。”

    听到他的话，信宿轻轻“啊”了一声，明显有些意外，没想到林载川连几年前那些陈芝麻烂谷的人都翻来去对话了。

    信宿不以为然撇撇嘴：“那心理医生说的话都不要听就是了，很天真愚蠢的，每次都想试图给我洗脑人间的真善，让我不要把两条的人跟四条的动混为一谈——二者本来就没有什么区别，人类甚至更加恶劣不堪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唔，名字叫林载川的除外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忍不住轻笑了一。

    他无法说服信宿相信其实大多数人都怀抱善意，也无法让他世界、生命，但他在经历黑暗后，仍然愿意相信世界上存在一个“林载川”，这样也足够了。

    他会拉住信宿，让他永不坠落。

    有林载川在边，信宿的状态明显比以前好了许多，神状况也不是以前那副任凭生死的消极模样，裴迹每天时来给他换药，几乎看到信宿这几天可见的好转起来——不像是活在地上的一不备的行尸走了，甚至脸庞都不是以前没有血的冰冷苍白。

    裴迹：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所以林载川才是医学奇迹吧，这妙手回的本事比他这个专业医生厉害多了，这两个人要是一直在一起以后就没有他什么事了。

    “好像快痊愈了。”

    最开始是裴迹给他上药，后来这个工作就是林载川在负责，信宿上的鞭痕已经完全消，只有淤青颜还没有褪去，还是能看痕迹，但是一都觉不到痛了。

    信宿伸一条细伶伶的白皙手臂，在灯光底显摆，“载川，你看我最近有没有胖一？”

    林载川看他一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信宿的重前段时间断崖式跌，瘦的快要被三级台风的满天飞了，这两天跟在林载川的边吃好喝好睡好，好不容易才胖了两斤……也单薄的可怜。

    但他的时间也只有这么多了。

    该的事还是要去，该来的还是会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