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可能是为了他而来的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周风自从在西方边陲坠崖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，生不见人、死不见尸，如果他还活着，回到浮岫的可能也确实存在。

    虽然沙蝎在警方的突袭围剿元气大伤，宣重也中弹而死，可瘦死的骆驼毕竟比大，如果背后谋划这一切的人真的是周风，那他几乎不废灰之力，就得到了沙蝎经过清洗后的残余势力。

    林载川沉了许久。

    他看向信宿，轻声：“明知浮岫警方在全力追查他的落，只要他一面就会遭到几方，周风不远万里回来的目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信宿不以为意：“或许是觉得在雪山上被我们摆了一，所以想回来再会一会我们，总之来者不善就是了。不过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，周风不主动什么，警察也很难找到他的落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的绪有些沉重起来——这可真是一波未平、一波又起，周风的现让原本行将尘埃落定的局面又添了一丝诡谲莫测的危险，仿佛有一团挥之不去的影笼罩在他们的上，藏匿在黑雾中的刀锋随时都有可能不怀好意地落。

    林载川沉沉呼一气：“沙蝎大大小小的窝众多，就算是周风，想在短时间统一调派这么多人也不是一件易事，总有百密一疏的地方，我再去调阅一遍监控录像，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蛛丝迹。”

    信宿，想跟他一起门，刚站起，前突然一片黑暗，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很难形容那是怎样的觉，不舒服到了极，若有若无的耳鸣声在脑袋里轻微回，林载川的声音好像隔着一层模糊不清的晃，忽远忽近地传耳朵里。

    “信宿……信宿……？”

    “小婵？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？”

    许久，信宿的视力逐渐恢复过来，他眨了眨睛，发现自己不知怎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，苍白鬓边落了一丝冷汗。

    林载川半蹲在他的面前，眉间明显覆着一层担心与忧虑。

    “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信宿知大概是脑袋里的血块了问题，逐渐开始压迫脑神经了。

    ……他果然还是没有那样的好运气啊。

    照裴迹的建议，本来应该尽快手术的，越拖延去，况可能就越遭。

    可手术存在一定风险，信宿不能确定自己真的能从手术台上走来，所以在那之前……

    该地狱的人，他都会亲手送去。

    信宿状若无事弯了，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庞，“没事，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，突然有，唔，我还是在你这里睡一觉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