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载川！你也跟着他一起疯了吗！”

    张同济的声音不断从隔房间响起，几乎是然惊怒的，“我一个半条命土的人，你救我去什么，你不要信宿的命了吗！？”

    “把信宿活着带去！林载川！！”

    张同济声音嘶哑：“你怎么能睁睁的看着他去死！！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伯父。”

    林载川的声音极为艰涩，好像从多年锈迹的金属里挤压来的动静，听着人咙都发痛。

    “小婵这一生都不自由。”

    “至少死亡……我希望他是自由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他的选择，我没有资格涉。”

    张同济的膛剧烈起伏着，一时浑气血上涌，前一黑，竟然气急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信宿也已经失去了意识，面庞开始泛起不正常的、僵冷的死白，整个脑袋垂了去。

    周风扫了一，又看了一时间，知他已经彻底没有救了。

    林载川这时开，“我要带走张同济，还有信宿的遗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平静的不可思议，甚至让人到脊背发凉的、有如死海般的恐怖寂静，“如果你不同意，那我也不在意这里所有人的结局，我会让你、还有你手的所有人给信宿陪葬。”

    周风沉了片刻，本来他是打算把信宿留来的，海葬也是一个好去，他的灵魂会被分隔成许多碎片，随着游鱼淌向四面八方。

    但林载川说要带走，那么让他带走也无妨，总归是一无关要的尸。

    他很快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玻璃门“滴”的一声打开。

    周风带着防毒面罩走过去，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，信宿已经完全没有了呼。

    林载川一刀割断绳，信宿的失去支撑上向倒去，他单手接住信宿，将他抱起来，轻轻：“我们回家了，信宿。”

    信宿双闭，不再有任何回应。

    林载川带他大步走集装箱。

    以周风的风格，整个码仓库可能都埋了炸药，这个疯从来不忌惮跟警方同归于尽，其他刑警听从林载川的命令，只敢在外围附近埋伏，没有其中。

    贺争拿着望远镜，远远观察着码的况，这时低声叫：“来了来了！林队把信宿带回来了！让罗队那边注意戒备，这次千万不能让周风跑了！等人质得救我们就上动手！给他炸平了这片码！”

    信宿没有睁开睛，但他知林载川的心绪没有那样平静，即便已经有所准备，可抱着自己的双手都极为冰冷，甚至在非常轻微的发着抖。

    已经走了周风的监控范围，信宿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