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宿：“那么对于你制毒贩毒的犯罪事实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？”

    周风向后一靠，他微微笑了一声，不慌不忙说：“就算谈话的对象是你，我也还是希望你们拿证据再来跟我对话。”

    周风望着前的两个警察，慢条斯理：“你们要怎么证明——那个国际闻名的谢枫，就是我呢。”

    市局现在确实无法证明这个人跟“谢枫”有什么联系，雪山上的地实验室被炸成了一片废墟，还可能有二次坍塌的风险，警方也不敢贸然派人，而其他发生在国外的制毒案件，就更不是浮岫市局能手的了，事实上，他们现在可以指控的，只有周风来到浮岫之后，针对信宿和周风的一系列举动，故意杀人未遂和故意伤害既遂，而且需要证据来补充说明。

    至于周风曾经在霜降留的证据，经过多年时间的冲刷，现在已经完全不见踪迹了，想要找到当年的线索无异于异想天开。

    不过，周风的案未来也不是由浮岫市局负责侦办理，“谢枫”是国际警察的全球通缉犯，他以前的所作所为，在国际警察那里一定留有案底，他们手里说不定会掌握着什么关键证据——例如在犯罪现场留的dna信息。

    周风研究海洛因二十年，时间跨度太了，罪行也罄竹难书，制毒地横跨多个国家，即便他落网，对于他的侦查可能一两年时间都无法结束，省公安厅已经达了命令，很快会有专案组的英人员把他带首都监狱行严密收押，由首都的缉毒警与国际警察一同调查他的全犯罪经过，全球公开审理，最后在中国境受刑。

    当然，这些就不是林载川跟信宿能够手的事了。

    在得知周风在浮岫市落网后，省公安厅的厅再次联系了林载川，在二人闹翻了几年后主动拉脸，又一次递橄榄枝，邀请林载川与信宿一起到省厅共事——

    不意料被他们共同拒绝了。

    信宿的无法负荷省厅度的工作环境，而且他的手术还没有，谁都不能保证结果如何，所以林载川也完全没有离开浮岫到省厅任职的打算。

    周风预计在三天后被武装押送到首都，接受来自国与国际警察的联合审讯，市局也没有在他的上过多浪费时间和力，最后这个人的刑事罚，所有人都已经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为了防止中间节外生枝，武警的人全副武装亲自过来看守，一天24小时都有至少两人同时监控。

    市局仍然非常忙碌，送去一个周风，还有一大群虾兵蟹将等待审讯，他们这一个月的工作量恐怕能上以前一整年——这群忙碌的人里当然不包括信宿，在周风落网后，他就提前过上了“退居二线”的生活，张同济还在市中心医院的病房里住院，他到医院里看望他的养父去了。

    林载川从审讯室里走来，低着疲倦地了眉心，刚想给信宿打一个电话，问他中午回不回来吃饭，迎面撞上了贺争脸跟见了鬼似的跑了过来，可一看到林载川，他的脚步又停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林队。”

    贺争脸上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神，好像有什么话要对他说。

    林载川淡淡：“别慌，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贺争抓耳挠腮了半天，才吭声：“我刚刚审问了一个在沙蝎十多年的犯罪嫌疑人，他代了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他的话音停了来，似乎是非常难以开，迟迟没有继续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