险些摔一跤。李青溦忙扶他。只是手还未松开，小周氏已到了她跟前，一双尖利的手将李曦扯回来。

    四周又无旁人，小周氏才懒得装模作样地，当哼然一笑，在那里指桑骂槐。

    “跟你说了多少次了，素日里瞧着些，莫见着什么脏的臭的都扑将过去！你倒好，左耳朵右耳朵，丝毫没将我的话放在耳朵里。”

    李曦一时不知她为何发这样大的火，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睛里全是茫然失措。

    李青溦叫清霜把李曦带远些，方抬看小周氏。

    她今日肩披浅紫纱衫，上着了一件儿紫小团儿的粉锦裙。粉本就，小周氏若是平日里穿也没什么的。只是她这几日明显气不佳，嘴角还着几个火疮。一时间倒有衬地有几分沉沉的老气。

    李青溦细细想想。便知她这几日日不好过，不由轻笑一声。

    众人都听见她先前指桑骂槐，都有几分生气，自不会给她留面。

    绮晴在一旁怪气：“大的天，倒是有人吃多了生姜呢，瞧着倒上火了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要上火。听说这几日周夫人倒东攀西附的不知忙着什么，也不知事办成没有，需不要要咱们南苑的替夫人走走关系呢？”

    李青溦角带笑，眉锋轻挑似刀：“只是想必也是徒劳，有一句话，叫命里无时莫求。不是你的东西，着也不牢靠，到时候空手拍掌，一场空罢了。你说是不是？周夫人”

    嘴上倒是厉害！一句两句不睁地说黑话！

    小周氏有心回怼，奈何边带着人都笨嘴笨，几人“你你你”了半天，未说一句轻省话来，一时眉着火睛都红了。

    李青溦通舒畅，不再给她一个风，带着人回了南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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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周氏一径回屋，举起香案上一青铜的博山炉摔在地上，隔火片、香灰和一旁的玉香盒掉一团。

    正巧刘嬷嬷从外过来，隔着纱窗瞧见，忙忙地叫住她。

    “我的好夫人，天正着，那香炉还着呢，你动这么大的火，仔细伤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