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喃：“是啊，你们如何会同太妃在一起？难不成是太妃同你们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刘嬷嬷叩首磕，支支吾吾声：“夫人，您，您还是早早地招了吧！回是岸，婢已将自己所知都告诉了太妃！”

    她不敢抬。

    那日刘通典当东西被抓住，东卫的人便悄宣了她来，刘嬷嬷跟了周氏这么多年，是有几分忠义之心，但想比自然还是自己儿的命更金贵些，她怕刘通受刑，未有多久便将一切都从实招了。

    李青溦看向李栖筠：“账目，票据同这么多年来，周氏典当过的所有东西，俱在此地，爹爹尽可叫了先生来查。还有此，爹爹不妨先看看。”

    李青溦递过一张抄写过的抵押文书，递给李栖筠。

    李栖筠有疑惑，接过看了一。那纸薄如蝉翼，但仿佛是重若千钧，他一目十行地看完那文书，手剧烈颤抖。半晌，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小周氏：“这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小周氏面无人，她又不傻，尽不愿相信还是明白自己是被雁啄了。

    只是事已至此她如何能招认！不招认还能说他们栽赃在李栖筠这里求得一线生机，招认了可就什么都没了！

    她面上镇定，猛地扑前掌掴刘嬷嬷：“我平日对你们不薄啊，你们怎会因旁人的一蝇小利，便这样诬陷我啊！”她说到这里，泪扑棱棱地往落，又转扑通一声跪倒在李栖筠面前，“郎君，妾没有抵押屋契，大姑娘是想叫妾死！血人啊她，郎君！郎君，俱是这些贱人陷害妾的呀！郎君明察啊！”

    她哭天抢地，一张脸哭得不见人。

    李栖筠脸铁青，额角青鼓起：“你又是如何知晓我拿的是屋契抵押文书？我可有说过一句?”

    小周氏哭音一滞，几行泪挂在脸上，好不狼狈。

    “白银七千两便能叫你抵押我李家的祖宅？你当真便那样缺银？”

    小周氏忙：“郎君，妾有苦衷！”

    李栖筠猛地将她踢倒在地，咬牙切齿：“你是不是觉着我是傻！”

    “想必不必我细说什么，爹爹也知晓了。”李青溦轻笑，瞥李栖筠面上神，“记赃论罪，这些东西想必已足够周氏千刀万剐，这般的日她不站在列祖列宗的牌位跟前，爹爹以为如何？”

    李栖筠麻木未语。

    李青溦吩咐左右：“将周氏拉去关起来，不日移州府监狱依法惩。”

    小周氏忙呼喊：“郎君，这么多年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，妾这么多年对郎君的真天地可鉴啊！此乃大姑娘算计妾，郎君救命啊！救命！唔…”

    话音到一半，一旁的女官狠狠地填了她的嘴，连拉带拽地将她拉台阶，她未站稳，狠狠地在台阶上摔了一跤，牙齿摔落半颗，一时满嘴全是血，透了嘴上的布巾。

    李栖筠背过站在家祠门前，牙齿咬得咯噔咯噔地响，一张脸铁青铁青。

    他多么想什么都未听见，也多么想此刻的一切都是幻梦一场啊，可不是。周氏痛苦的嚎叫还在他耳边萦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