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珵不住地笑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二人分开沐浴，陆珵吩咐绮晴几个去伺候李青溦，又叫了外的人重整床榻，将满榻的什么枣和桂圆都整了去，新换了锦被锦褥，又燃了助眠的沉香。

    收拾完，待李青溦来之后，他才又去浴室沐浴。

    待他来的时候，里屋两盏红烛燃了一半，帷帐里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他走到榻前，帷帐半卷。她陷在床上，密光的发斜垂在一侧，黛的睫闭着，呼平缓。

    这次是真的睡了。

    今日已够累的了，陆珵从始至终也未想今晚如何折腾她。有的是时间，并不着急这一时半刻。

    陆珵缓缓地落了帷帐，轻手轻脚地躺在她侧闭上了。

    只片刻，他忍不住睁开了。

    他从小到大睡相极佳。每日睡如老僧定，躺是何姿态，第二日醒来便还是如何。他以为李青溦也是如此，未有多久他便觉察到他明显估了李青溦的睡相。

    他的睡姿用八个字来形容：逸态多姿，变化多端。

    已近秋日她许是有些冷，先是贴近他，陆珵怕她睡不好将她放平；她又贴过来，连脸都要贴着他臂膀了，陆珵心中默念清静经，面不改地将她姿势放平。

    只是片刻，她又贴过来，这次倒连带都拱到他上。

    她穿的是有些轻薄的亵衣，陆珵很清晰地觉察到她的如何圆修，二人贴着的地方一片温。她许是觉察到了，轻轻嘤咛一声不动了，陆珵额角了一层的细密的汗，一时又想到，他该在喜宴上多喝一些酒的，将自己醉的话，此刻想必不会这样难熬。

    他静静地躺了许久，终于起，想将她抱远一些。

    刚掀开被，便见她乌黑乌黑的发散在后，她侧着，红的亵衣蹭的松松垮垮地，显得她衣领上的半截脖颈生生的，前雪白饱满，腰肢纤细，裹着的一双细。

    陆珵咙涩，上也一层汗，终于认命，又放锦被，自披了外衣去沐浴。

    小半个时辰，他才又回来。

    刚躺，一只明莹莹的胳膊伸过来，轻轻拽了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是刚睡醒，细声细气：“你去哪里了？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将你吵醒了？”陆珵转看她，“有些，去沐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