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嫌弃：“是个贪吃狗！”

    听不懂人语，能看懂人的脸。小主人面不佳，它摇摇尾一脸讨好，但是四条跟定在原地似的，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小孩不他，扶着门框越过去年对他来说很困难的门槛：“母后！”

    卫夫还是习惯朝他后看，见只有韩仁一人，她满脸笑意：“据儿来了？吃饭了吗？来叫母后看看有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我。”小孩跑过去比划，“明天就有母后。”

    卫夫笑着敷衍：“是，据儿得快着呢。”注意到韩仁手中的盒，“又买的什么？”

    韩仁不清楚，只能问：“放哪儿？”

    卫夫把案上的竹简收一收，韩仁把东西放，刘据打开盒：“围棋。”

    刘彻要给儿准备围棋前问过卫夫。卫夫闻言笑：“跟你父皇学的？你该送给陛。”

    据刘据所知，比起棋老父亲更喜听妃弹琴唱歌舞。再说了，就老父亲不喜输的，谁敢跟他。

    舅舅吗？

    舅舅那么多事，得闲应该歇息。

    “母后和阿姊玩。”刘据扯一母亲的衣袖，“母后喜吗？”歪着小脑袋盯着她看。

    卫夫把儿抱到上：“据儿能想起送母后礼，母后已经很兴了。”

    “母后看看。”

    民间有句俗语，人养玉，玉养人。

    刘据送的玉雕不需要人养玉，只有玉养人。

    “母后看看。”卫夫看过去，不由得松开抱住儿的手。刘据起来把木盒往面前拽，挡住卫夫的视线，卫夫禁不住坐直，她确实没看错，无论棋盘还是棋用的玉都很通透。

    棋盘有好几颜，但这些颜很和谐，仿佛浑然天成。棋盘四边雕饰简约，雕工并不简单。

    饶是卫夫这几年见过很多好东西，也忍不住拿来仔细端详。

    韩仁也见过好东西，禁不住问：“这是殿叫公孙公买的？”

    刘据不怕暴，小脑袋：“很多很多金。”

    韩莲忍不住说：“殿，很多也值。这块玉不如陛赏殿的那块，但雕工极好，要把里匠人比去了。”

    韩仁觉着雕工和玉都比天赏给太的好：“这五颜六的玉也很难得。”

    卫夫颔首：“难为敬声能找到。”

    “母后，不可以告诉别人。”

    卫夫不明白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韩仁解释，公孙家不知公孙敬声帮太殿买玉雕：“难为公孙公这次很用心，皇后就帮他一回吧。”

    卫夫笑着问儿：“怕敬声挨打，以后不帮你买东西？行，母后谁也不说。对了，据儿有没有给你父皇准备礼？”

    “有父皇的。笔！”小孩对他的礼很满意。

    卫夫脸微变，可不能叫陛知：“莲，传令去，不许任何人向外透太送给本一副围棋。”

    挨个送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