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希望他装的。”

    “据儿难受不是因为险些受辱。”刘彻微微摇，“与其说他难受, 不如说他生气。”

    卫夫糊涂了。

    刘彻解释, 小孩不懂杀人者为何不用偿命, 恶贯满盈者为何能逃脱廷尉的罚。卫夫闻言不禁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刘彻被问得呼停滞片刻, 无奈地说：“……大赦。”

    卫夫恍然大悟：“据儿是不是叫陛为难了？”

    刘彻摇：“据儿倒提醒了朕。这些游侠实乃猖獗。朗朗乾坤, 光天化日之, 他们竟敢带着刀剑齐聚东市。不加以制止，郭解斩首之日他们敢杀皇。”

    “郭解抓到了？”卫夫轻呼。

    小孩不安地动一, 她赶忙拍拍小孩：“不怕，据儿不怕，母后在。”

    刘彻：“抓到了。但叫廷尉来审，他无罪。郭解搬茂陵后，最初建议郭解也该搬迁的人是被他侄杀死的。其家人上书告状时被人杀死，廷尉尚未查到何人所为。既然不敢叫人知，显然不是为了杀人扬名者犯的，一定是郭家人。朕会叫张汤发悬赏公告，提供线索者皆有赏。杀人者不投案，郭解腰斩！”

    卫夫：“好死不如赖活着。他们可以为了郭解杀人，但不敢为了他去死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吧。你可知在那些游侠遇到据儿之前，茶肆掌柜的同据儿和敬声说过什么？不要说郭解有罪。否则有可能被人砍死。郭解不伏法说不准有多少人因他而死。那些所谓的侠居无定所，杀人了人就跑，很难抓到他们。”

    卫夫不禁问：“审不罪也可定罪？”

    刘彻暂时不知如何定罪，但他知一定有人清楚。

    翌日张汤送来他想的十恶不赦。刘彻耐心等待大朝。

    大朝那日天蒙蒙亮百官就到了。大殿灯火通明，刘彻座后叫张汤说一说近日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张汤先从郭解说起，接着说到游侠猖獗，百姓惧怕到私里也不敢议论他们。要知几乎天天有人聊皇家人，慨皇帝年少轻狂时的荒唐事，给皇后编歌谣——生男无喜，生女无怒，独不见卫夫霸天！

    张汤的这帽很重，百官却不能说他夸大其词，盖因他们敢在茶肆声讨论政事聊藩国，却不敢聊游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