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：“你这样就好比那人。”

    昭平君瞪着叫他说清楚。

    “一个穷人跟你说喝不起粥，你来一句，为何不吃。”

    昭平君差呛着，一时说不话，用手指着他，“你你你——”

    小太把茶递给他。

    昭平君嘴里的饼顺气，气得怒：“侮辱谁呢？”

    “打个比方。再说了，也没差多少。”

    昭平君确实认为小吏之女学文识字实属正常，不理解为何公孙敬声很满意。他这人又认为“千金难买我愿意”，所以心里纳闷也没说来。偏偏他又藏不住话，是以先前突然拐到公孙敬声上。

    “就你懂得多。”昭平君无法反驳，瞪他一继续吃饼。

    小太好笑，差呛过去他竟然还敢吃。

    “过几年小侄女大了，你就知女通文墨多么不易。单单请师傅就够你疼的。”

    昭平君：“有钱还请不到人？”

    “教女，不好请。人品端正又会授课的老师就更少了。”

    昭平君打量他一番：“说得好像你请过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母后不识字，在父皇边的时候觉自己很无知，又因为要照顾大姊，伺候父皇，心有余而力不足，恶补文字的时候很是辛苦。她不希望女儿跟她一样，所以大姊才三岁她就求父皇给大姊找师傅。大姊随母后住得找女夫。父皇找了两年也没找到合适的，只能另给大姊准备教室，请当差的郎官或士大夫教他。东方朔还教过两位阿姊。”

    昭平君怀疑他听错了：“东方朔？”

    小太：“没教几日他就因为殿失仪被父皇贬为庶民。”

    昭平君知这事，东方朔醉酒殿撒，气得他皇帝舅舅恨不得拆了殿重建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来我以后也得给你侄女找男夫？”

    小太：“嫂夫人可以教。你也可以指一二。”

    昭平君连连摇，他还是算了吧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御史午没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昭平君：“上午奏章陆续递上来，午饭前送到宣室殿，午几乎没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那些同僚哪个不是饱读诗书？偶尔找他们请教几句也足够教小侄女了。”

    昭平君细想想，有理。

    从太回到府里，昭平君看到偏房门闭，想起里面满宝，随便拿一件换成钱请夫都用不完，又觉着何必自己教。

    昭平君夫人怕女儿生病，不许她去。昭平君喜抱着她到走。以至于小姑娘很喜父亲。听到父亲的声音小姑娘就咿咿呀呀要他抱。女儿抱到怀里，昭平君不由得想起他的禽兽父亲。为人都没有想到父亲那般无耻，人心隔肚，谁知外请的师傅秉如何。

    昭平君越想越觉着还得自己教。

    翌日午，昭平君见霍光闲着看书，也拿一卷书凑到他跟前，向他请教。霍光意识朝外看，天上没红雨，太也是打东边来的啊。

    昭平君掰过他的脑袋：“许你勤学上，就不许我好读书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了？”霍光低声问。

    昭平君不好提孩，低声说：“有份奏章，没看懂。”

    霍光乐了。

    昭平君朝他背上一掌。

    霍光敛起笑容：“哪句不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