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辰不早了，该就寝了。”

    太放画笔，看着纸板上的璧人, 满意地：“改日给公主送去。”

    韩仁知太殿用过晚饭就去书房画画，还不许任何人打扰。他一直认为太殿给陛或皇后画自画像，虽然以前给二位画过, 但天家夫妻从来不嫌少。没有想到是给三公主画的，还是着嫁衣的三公主。

    韩仁令人准备洗脚：“殿怎么想到画三公主？”

    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。”太看到他提的油灯, “近日柳絮遍地飞, 你们睡前把灯都灭了。”

    往常太有些地方夜里依然灯火通明, 比如正堂, 比如门。柳絮细易燃, 即便门窗闭也有可能飘来。韩仁：“婢省得。殿, 快到亥时了。”

    太有觉，乏, “孤洗漱后就睡。”

    翌日，太跟往常一样卯时起来。一人练剑乏味, 也不想折腾一天到晚得伺候他的宦官们, 太提着宝剑前往大将军府。大将军府离太可不近，太疾步到那边上隐隐冒汗, 此时正好跟舅舅切磋。

    卫青不想同他切磋。

    为公主的舅舅公主大婚他自然得席。即便跟瓶似的站半天也辛苦。何况他还不是当瓶。卫青昨日傍晚到大将军府随便用面汤就睡了。一觉到卯时他才歇过乏。

    “舅舅老了。”卫青摇叹息, “不中用了。”

    太盯着他：“所以呢？”

    “提不动剑了。”

    太眉一挑, 大将军直觉不好, 随即就看到太扔剑鞘, 宝剑直冲他面门。卫青认为太外甥吓唬他, 而本能反应让他很是利落的闪躲开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，这叫什么？宝刀未老吗？”小太似笑非笑地问。

    卫青尴尬地挠挠鼻梁, “舅舅以为男人年近不惑就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切勿妄自菲薄啊。”太笑。

    卫青疼，得像陛和阿姊，他这个怎么就这么难缠啊。

    伸手不打笑脸人。太一直笑眯眯的，卫青也不好疾言厉：“真是怕了你了。”随即令人把他的剑拿来。

    卫青的剑法是在战场上磨炼来的，一招一式皆可要人命。因此除了杀敌如切菜的霍去病没人敢同他认真切磋。

    太艺人胆大，跟卫青切磋的时候步步，卫青不得不认真应对，他还杀气腾腾的，纵然卫青知外甥不会伤他也不敢心存侥幸。你来我往一炷香，仿佛棋逢对手，卫青满大汗，但也痛快淋漓。

    卫青接过仆递来的面巾脸，很是欣把太好一番夸赞。

    太全盘接受：“舅舅，我这功夫能随您上战场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