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彻：“你把这些写上。最后一句就不必了。”

    太气笑了。

    太担心他没憋什么好事：“今日有雪无雨，不意外明日晴空万里，奏章可以送去驿站。快到除夕了，地方官吏除夕前收到回复也能过个好年。”

    太小声：“上有所好。”

    “地方官吏钱的话，钱到不了贫民手里。不是所有贫民都是因天灾人祸致穷。也有人因为懒惰。当地官吏人帮忙运木，或土坯，上房铺草席，贫民不用钱请人，土和草也不用钱，官府不用钱，当地官吏还能得个好名声。”

收回视线：“你是我儿，看看不行？”

    也许天天挑玉料布料挑了，三公主嫁人那日双明亮，气也比以前好了。

    平时宣室殿很安静，宦官们很是无聊，时不时想打瞌睡。也只有太殿在此宣室殿才能闹些。

    风调雨顺的好年景，腊月北方大地都会雪——瑞雪兆丰年。

    太假装没看见，继续批奏章。刘彻又拿一卷奏章朝他脑袋上拍一。太差写错字，“父皇，孩儿确实该成亲了。”

    望等宦官无语又想笑。无语是对不讲理的天无语，想笑是因为天家父你来我往看着好有趣，跟外的百戏似的。

    太：“孩儿知您在那边设九郡。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太：“日日雨。父皇，孩儿打算把南越送给孩儿的象送回南越。”

    “早日生个孩陪父皇玩啊。您看他闲的。”太无奈地瞥一老父亲，继续看奏章。

    “已无南越。”

    “婢听说，老小孩，老小孩，人越老越像小孩。”望不待他发怒，“好比太后。东都传遍了，太后时常把三公主当成没有知觉的娃娃打扮。”

    望不禁问：“殿何此言？”

    刘彻翻开奏章，小黄门呈上玉笔。这支玉笔还是太送的那支。宦官为刘彻准备的朱笔此时在太手里。刘彻看到玉笔，不动声地撺掇儿去转转。

    刘彻：“那次况特殊。”

    “您之前跑去甘泉一住小半年，也没见您想到祖母健在。”

    刘彻顿时想一脚把他踹到雪地里：“你们有谁见过这逆？”

    “帮助！”

    此事刘彻知，太提过，皇后也提过。他亲看到女儿像一座移动的百宝阁时也大为震撼。但经太后那么一打扮，三女儿确实比以前亮多了。

    “还是南方好，终年无雪。”

    太：“我前脚去，您后脚令二舅收拾行李去甘泉？”

    太把奏章递给他。刘彻仔细看一遍，令小黄门收起来，明日送去。刘彻看看他自己面前的奏章，通篇废话，“浪费人力财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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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彻颔首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那象也该回家了。若有那边的官吏过来朕叫他带回去。”

    三公主有双无神，不像太睛一转一肚鬼主意，盯着人看的时候仿佛可以看透人心。珠宝光彩夺目，旁人很难注意到她的睛，反而掩盖了她这个缺。

    刘彻转，挑眉看着他。

    刘彻愣了一瞬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又不傻。”太接过来，“冻死的贫民令地方官吏帮忙安葬？”

    “路上全是雪，我走着去？”刘彻瞪他，“小小年纪也不知怎么这么多心。没听说过父母在不远游？”

    刘彻无法反驳，暂时放过他。

    太把批好的奏章递给侧的小黄门。刘彻伸手接过去：“你叫地方官吏为贫民修房？”

    “有何不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