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梨哑然。

    他有一千方法可以在这里护齐先乘。

    但是所有的前提，都是齐先乘自己也合。

    陈鹰有些惊讶地轻咦了一声，然后：

    “既然这样，那现在走吧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自首……”夏梨的声音压过了陈鹰，然后直直盯了齐先乘。

    “你明明什么都没错。”

    他是第一次以这极富攻击的姿态面对自己的老师。

    只有足够亲近夏梨的人才看得，他此时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。

    齐先乘安静地看着夏梨，就像是在用目光挲着他的脸。

    自己当初捡到的少年，不知不觉也得这么大了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师生，但很偶尔地，他看着夏梨，也会觉得自己像是多了一个孩。

    夏梨的未来会变得更加幸福，更加耀。

    而这一切，必然不能是和他这样满手鲜血的人有任何联系的。

    夏梨必须从这肮脏的一切里完全脱，不带一污泥，然后走上属于他的光明路。

    齐先乘的目光在这一刻陡然从温变成了冷厉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你很了解我？”

    “你搞清楚了，再生计划的主要发起者是我，而不是君裴。算起来，他是我的合作者，而不是主导者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君裴，还是威尔逊，他们的死都是我亲自的令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是你，也不过是我的工，如果我真的对你有什么，这两年我会对你不闻不问？”

    他每说一句，夏梨的神就黯淡了一分。

    齐先乘只觉得间似乎已经带上了腥气，但即便如此，他的话却还是没停。

    “别在这碍了，给我回去。”

    齐先乘说到这一句的时候，连心脏都开始有些发痛。

    他那个没用的弟，好像快要哭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