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很忙，家里了事，没时间考虑。”

    盛闵行翻了茶几的一次纸杯，提过一旁的电壶给他接了杯温，示意他继续往说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沈渡津没接，任由那杯递过来又尴尬地在半空中些停留，最后回落到桌上。

    “私事，不关你事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”盛闵行语速很快地蹦这两个字，“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呢？”

    “次见面吧。”沈渡津想不一个确切时间。

    时间短了，他考虑不好，时间了，怕盛闵行回绝。

    盛闵行似乎也对这个答案存疑，他凝神着沈渡津半晌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对我毫无保留，”盛闵行半开玩笑半严肃，“我明天就让小陈把你请过来给我回复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沈渡津立：“一个月，不，还是半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迟了，就次见面。”盛闵行突然反悔，最终还是由他单方面决定了这件事。

    看似决定的时间近在咫尺，却又远在天边。

    沈渡津有些懊悔没好自己的脑和嘴。

    他越发觉得自己像玩，一切都掌握在盛闵行手中，凌迟死还是立即执行，全看盛闵行的乐趣在哪里。

    盛闵行说：“你朋友最近还很安全，我留在复家的人传来的消息是——复缙还在家里办公。”

    但如果你迟迟不应邀请或者拒绝我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

    “嗯，”沈渡津闷闷，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与刚才相比，他气势全无。

    沈渡津惊觉，自己从来都不备控场的能力，盛闵行自始至终都是过分的主导者。

    盛闵行想，这人乎意料的平静，果然还是手上着把柄好使。

    “事不过三，次沈先生可别再让我等了。”

    他突然站起来走向刚才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餐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