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闵行拍掉手上的灰尘：“死不了也残不了，我控着力气的，他要被我什么事复家那边我没什么好果吃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得你不是复家的一样。”沈渡津随，他又不是不知盛闵行和复缙是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盛闵行突然哑言，好半晌才闷声：“你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么让他趴在这儿吗？”沈渡津问，他不想把人带走，但就这么任由复缙倒在这儿不太人。

    “带他走？你不担心他在车上就醒了？”盛闵行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他倒是无所谓的，复缙又不是不会自己醒。

    沈渡津未免善良，这和齐度倒是相像。

    他看着沈渡津似乎真的在犹豫，于是提了个小小的建议：“在外面随便抓个侍应生把他安顿好，我们再走，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沈渡津，他已经连续二十个小时没休息了，脑都转不过弯来。

    把侍应生叫来这一屋的狼藉难免公之于众，那侍应生还没走来就被吓了一，以为这是什么地组织接不合闹的一惨剧。

    沈渡津费劲解释半天那人才勉相信。

    但这一地的东西总不能不给钱。

    于是又叫来了领班。

    领班大多见过大风大浪，没怎么多问就猜到了大致的起因经过结果。

    最后损坏的所有品盛闵行全都照价赔偿，那扇被沈渡津踢碎的蓝玻璃窗不日也会换上崭新的。

    协商半天，天光微亮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夜幸的大门。

    雨已经要停了。

    借着天光沈渡津才发现他们俩有多狼狈，灰土脸，活像逃难的。

    钟期安安稳稳地睡在车里，像这场闹剧本就与他无关。

    盛闵行甚至给他盖了件毯。

    车里气开得很足，发动机积碳又是个大问题。

    钟期一个人占据了整排后座，沈渡津像往常一样钻到副驾驶上。

    云城的城市排系统不足以承受这场暴雨，积位还没降去，路上甚至飘了几只不幸被冲走的拖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