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属都在外面等着，哪儿有你这样的啊……”不属于沈渡津的声音又漏电话里。

    结果这回却不行，刚送来抢救的患者家属想一并跟着抢救室，那家属是个魁梧大汉，两三个护士合力拦着他。

    动静不小。

    “你在医院。”盛闵行沉沉。

    不是疑问句，而是十分肯定的语气。

    如果沈渡津能看见，会发现盛闵行如今的脸能与黑沉的夜为一。

    前一秒还笑得像朵儿，后一秒又成了变脸大师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沈渡津老实承认。

    “去医院什么？你病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别问了，”他快步走到空旷，冬日的风很刺骨，冻得他浑战栗，“我挂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真就将电话挂了，盛闵行很快打回来，他也故意没接。

    主动挂人电话很不礼貌，但沈渡津实在不太愿意与人说起沈慧的病，边知沈慧生病的只有杨牧与钟期这相熟的朋友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盛闵行又转移阵地，来到微信敲他。

    说来好笑，认识好几个月了，微信却是签合同那天加上的。

    这当然是盛闵行亲自提的，理由是方便联系行工作上的。

    似乎是怕沈渡津多想，他还特意调了“工作”两个字，殊不知这样更有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的嫌疑。

    盛闵行像是一片黑，和他这人一样，心黑，哪哪儿都黑。

    【你不说去医院什么，那我可能回国时间也不会准时】

    【你别装没看见，我知你是故意的】

    【需要我再说得清楚些吗】

    沈渡津匆匆瞄了一，不敢细看便熄掉了屏幕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再度回到抢救室门坐，沈慧依旧没从抢救室来，这回的时间尤其久，他有很不好的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