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曦泉应了：“还没睡着？”

    “段曦泉，你知他今天为什么来找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白柠抿了抿，说：“可能是前一段时间……上过报纸，让他看见了，他……”

    段曦泉侧过来看他：“来跟你要钱？”

    白柠垂睛，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又对不起什么？”段曦泉的语气有暴躁了，“他勒索你，你什么歉？”

    白柠看看他，说：“这里本来就没有我的东西……他图的是你们家的钱，我给你们找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段曦泉压了压心里的火，拍了拍他：“这算什么事，敲诈勒索的你以为我们见得少了？一个氓而已，他再来大不了报警，你赶睡，明天还上学呢。”

    白柠嗯了声，半晌又说，声音闷闷的：“我家里穷，别人都不愿意跟我们来往，只有他会来，以前他每次来都会给我带生糖。”

    段曦泉发一声疑惑的单音，因为他记得白柠最讨厌吃的就是生，看都不能看见，他还以为白柠是因为过才不吃的。

    白柠抬脸看看他，说：“那时候也吃不起零，所以我都会很开心他来，但是有一次，他跟我说，生糖吃多了会一生斑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胡扯吗？”

    白柠抓了他的手，没接话，继续说：“他说这斑会在大上，让我脱了衣服给他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段曦泉顿时了凉气，把他往怀里又了些。

    白柠埋得很低，说：“他每次来都会带糖给我吃，然后他就会摸我，我就说我不想吃糖了，但他还是会来。”

    段曦泉轻轻摸着他的发，心里有后悔。

    后悔当时没揍那畜生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