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柠趴在寝室桌上，脑里在天人战，他觉得从一开始就是在秋大梦，两个学校有好几万人，说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是往好了想太多。

    白柠也没有相关经验，心思也完全不在这里，上公式化地鼓励了他几句，又开始心不在焉了。

    他拒绝的话都还没说完，突然扫到一张熟悉的脸，他腔里咚咚直响，万分之一的希望又燃了起来。

    刘青震惊：“每次音乐节不都是你最积极，这估计都最后一年了，竟然不去了？”

    刘青走到他边上他肩膀，手机递到他跟前：“看看呗，还有外国妹，睛大大的，鼻梁的，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他翻了个又否决了这个想法，段启明把他捡回来还给他学上，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。

    音乐节晚上六开始，四五都已经挤满了人，校门的保安查验学生证都查得，态度也越来越敷衍。

    白柠有时候睡不着觉就会计算这个选择的可能是多大，算来算去都是微乎其微，一所校有多少学生，来会的又有几个。

    对于白柠来说，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参加学校的音乐节了。

    白柠突然坐直了，扭过来看他，不知想到了什么，神又转瞬暗淡去，说：“还是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不过音乐会还是要去的，刘青换好了衣服，看白柠趴着没动，问他：“怎么还不走？待会儿就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白柠越想越觉得无趣。

    白柠已经完全无打采了，他那些幻想气泡破灭的声音一年比一年大。

    白柠看他一页页翻过去，兴致缺缺，说：“算了吧，我还是……等、等一！”

    他当初选择这所学校，的确是查过了有关换生的容，但他并没有去争名额的打算。

    寝室只剩他和刘青——夜店小王已经不泡吧了，开始走正准备考研了。

    徐杨看跟他问题也不个所以然来，也见怪不怪，躲到一边练他的新歌去了。

    白柠嗯了一声，没打采地说：“突然不想去了。”

    音乐节如期而至，只是这几天天气都不太好，可能躲不过一场暴雨。

    白柠叹了气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哦对了，”刘青把手机开，说，“我有个朋友是学生的，把今年的会名单发给我了，我看你兴趣的，发给你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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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他想不到别的办法了，唯一懊悔的就是不应该那么听话，就算偷偷把号码抄来也不是不可以。

    徐杨被转移了注意力，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，笑说：“哎，总觉得她不喜我这一类的，愁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