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启明没好气地瞪他一：“你也知自己是个什么德行。”

    段曦泉给他倒了杯酒，说：“从小到大，你们都没怎么我，我也不想费心费力去别人，也没有把握能好，所以我一儿也不在乎这个，大不了老了一起养老院，这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
    段太太一直没有说话，看他们又喝了几杯，气氛轻松了许多，才问：“你没带他一起回来？”

    段曦泉说：“这不是等你们，他才敢来。”

    段太太神有一些尴尬，说：“当年把他接回来，又突然让他走，就是不知，他还介不介意。”

    段曦泉着筷摆了摆手：“他不在乎这个。”

    段太太的神更尴尬了，捋了捋鬓发没说话了。

    段启明哼了一声：“话说得漂亮，那我们就算不你会听吗？”

    段曦泉咧嘴一笑：“听，多不带他来了，那我也不会再来了。”

    还不等段启明摔筷，段曦泉又说：“差不多得了吧，把我俩折腾得够呛了，你也知你们左右不了我的想法，都省省力，好好过个年吧。”

    白柠并不知段曦泉把“沟通”几乎演成了谈判现场，只是听他说要一起回去过年非常兴，已经开始打听回去带什么礼好了。

    直到他们开车回去的路上白柠还是一脸恍惚，神都是呆呆的。

    段曦泉侧看他，说：“想什么呢？不用张，那本来就是你家。”

    白柠往上拢了拢那条红围巾，说：“没有，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，我已经要二十六岁了——”

    他说着笑了笑，“我十六岁那年，段叔叔把我接回去之前，我还在敲别人家的门求一饭吃。”

    段曦泉听着心里发酸，还没说话，白柠又说：“当初他让我走，还给了我钱，我已经非常激了，我不想离开你，也不敢不听他的话，但是他让我继续上学，没有把我送回家里去，已经是了天大的好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