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的简单，再忍一段时间，就只剩他一个人会动摇，那就彻底没有回寰的余地了。

    叶秉烛以前熬夜，现在倒是作息规律得很，十一之前必然躺在床上闭上睛，以前要吃安眠药，不然熬到天亮都没有睡意，现在失眠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，只是很难睡，于是逐渐养成了睡前喝的习惯。

    大三课少后他就搬回了家住，一个星期也就几节，还都是午的课，而且最近开了新的公路线，直通学校，颠簸个半个小时也就到了。

    天气越来越冷了，叶秉烛倒不怕冷，只是怕，桉市的寒冷也都在他能忍受的范围里。没课的时候他要么在公司要么在店里，偶尔待在家里也没有是闲着的。

    这天的北风格外凛冽，把窗撞得哐哐作响，叶秉烛拉了窗帘坐在床上审上一季度的营业报表，刚刚冲好的在他左手边冒着气。

    房间里橘黄的灯很柔和，他差不多看完了报表，伸手正要去拿，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，他把膝盖上的电脑放在一边，瞄了一来电显示，是个陌生号码，他想着说不定是来谈生意的，就先接了电话。

    他喂了一声，对面没有声音，他又看了一来电显示，想着不会是什么推销吧，那边突然迟缓地应了声：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叶秉烛愣住了，第三次去看来电显示，不确定地回：“纪向晚？”

    那边嗯了一声：“没有打扰你休息吧？”

    叶秉烛莫名地有张，伸手了玻璃杯过来，放在嘴边不知味地抿了一：“你换号码了？”

    纪向晚有躲闪，说：“嗯……也不是，手机没电了，用的别人手机。”

    叶秉烛哦了一声：“有事吗？”

    纪向晚低笑了一声：“很久没有听见你的声音了，问候一前男友，可以吧？”

    叶秉烛两喝完了，又把电脑抱了回来，说：“但是没什么必要。”

    那边沉默了一会儿，似乎有什么话想说，但最终也没说，只是又问：“最近忙不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