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窈也不回地举起手，给他竖了个中指。

    周时衍无奈地看着她的举动，不免觉得好笑：“幼稚。”

    直到宿窈的影彻底消失，他收回目光，看到后座的，才想起来自己忘记送了。

    正迟疑着要不要再上楼一趟，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了个熟悉的影。

    周时衍把车开到那人附近，摁了喇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张可欣上楼时抱着很大一束向日葵，她有钥匙，直接开的门。

    刚门就看到了在浴室拿着牙桶，仿佛跟牙有仇似的刷着牙的宿窈。

    她喝了不少酒，没注意到宿窈绪不对，醉醺醺地把那束递过去：“可以啊，周律师这是彻底被你搞定了，这么冷的天等在楼，只为了送你一束。”

    宿窈吐漱，了，了微的双，接过那束后毫不犹豫地就扔了厕所垃圾桶。

    “别提那个人，晦气。”

    张可欣看着她眯了眯：“看样你跟他已经见过了？你们了什么才让他连都忘了送，该不会是车震吧？”

    她笑嘻嘻凑到宿窈边勾住她脖：“好妹之间没秘密，分享，验如何，刺不刺激？”

    宿窈闻到了酒气，把她推浴室，去厨房给她倒了晚解酒汤。

    “你好奇，跟安可试试不就知了？”

    张可欣捧着汤，提起安可气不打一来。

    “那男人不守男德，在外面跟女人天酒地，勾三搭四，我决定不要他了！”

    她声音不小，甚至有耍酒疯的意思，是喊着来的。

    宿窈刚想说安可也在这，让她小声，抬起就看到了怔怔站在门，神哀怨，显然是已经把一切都听到了的安可。

    张可欣这会儿还在拉着她絮絮叨叨：“窈窈，你听我一句劝，什么啊，喜啊，那都是假的，人要在最合适的时候，尽可能地把最大的利益抓到手里，那才是真。”

    “就说这周律师吧，前段时间对你还答不理呢，现在都能上赶着给你送了，你一定要把握好机会，趁着他对你上，快让他把你妹妹那桩官司给办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别犯傻，真跟人家谈什么，你要吊着他，玩他，对他忽冷忽，若即若离，把他捉于掌之上，让他鞠躬尽瘁的为你的目的办事。”

    宿窈很赞同张可欣的话，她曾经也有这样的想法，可后来事实证明，周时衍那样的人不是她能掌控的住的，她也早就断了心思。

    跟醉鬼讲理是讲不通的，宿窈只好应付的答应了几句，安抚她的绪，又给她端了碗汤：“你喝多了，再来碗解酒汤吧。”

    安可走过去：“宿窈，你先回去睡觉吧，明天还要上班呢，这里给我就好。”

    回房后，她拿手机才发现，自己竟然有一通接近五分钟的通话，是个陌生号码。

    杀人不用死

    平时也总有不明不白的扰电话打到她手机里，宿窈没把那个电话当回事。

    楼，车中，周时衍握着手机，表有些耐人寻味。

    吊着他？玩他？

    对他忽冷忽，若即若离？

    让他鞠躬尽瘁为她的目的办事？

    这就是宿窈这段时间，对他不假辞的理由吗？

    所以说，什么迷途知返，洗心革面都是假的，她换了策略，想要擒故纵才是真。

    -

    那天车的争执以后，周时衍就像是消失了，很一段时间没再现在宿窈面前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，张可欣又跟安可分分合合了好多次，两人到底还是在纠缠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