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时衍听到声音问她：“在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咽得有些艰难，药片沾到了和，满嘴苦涩溢开，宿窈皱了眉，声音却依旧听不任何绪。

    “吃零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零？”

    “片。”

    宿窈又在心里接了一句，很苦很苦的那。

    周时衍又听到她边电视的背景音，问她在看什么节目。

    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聊了很久，久到宿窈都快忘了他一开始打电话来的目的，才听见周时衍又问。

    “窈窈，你当时说的那件很重要的事，到底是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刚才还有问必答，十分耐心的宿窈，这会儿却是抿了很久。

    脑海里各想法走了一圈，她才轻声：“其实也不是很重要，就是有个事拿不定主意，当时想问问你。”

    周时衍：“这件事现在解决了吗？”

    宿窈了上颚，适应了中的苦涩后，她现在已经觉得没那么苦了。

    就像里的疼，疼久了以后，她就麻木了。

    “解决了。”她垂着眸，轻声。

    你对我不耐烦了

    周时衍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，还想往接着追问，到底是什么事让她犹豫不决的时候，旁边跑来个满脸焦急的护士。

    “周先生，苏小又闹起来了，你快去看看她吧。”

    宿窈之前是很讨厌苏格的，这会儿却觉得放松了不少，避免他再追问，不等周时衍反应就自己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另一边，周时衍看着骤然黑去的手机屏幕，表有些发怔。

    眉心拧了拧，最终还是跟人回到了病房，苏格就站在门边，说什么都要去找他，看到周时衍回来，立刻扑上前，死死地攥住了他前的衣襟。

    “你去哪了？”她红着圈看着人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是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你知不知？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因为你，我会落到那些人手里，发生那些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阿衍，你不能丢我一个，你知不知，刚才没在病房看到你，我到底有多害怕。”

    周时衍沉默地跟她对视片刻，涩声开：

    “苏格，我给你请个心理医生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，我不要看医生，别以为我不知心理医生是什么的，你想让我把伤撕开，血淋淋的一次又一次给别人看么？”

    苏格这会儿的绪，已经崩溃到癫狂的边缘，用力地抓着周时衍的衬衫，见他表不为所动，骤然换了副表，狠厉：

    “你别以为我不知你是去什么了，你是去找那个女人了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担心你伤势，来看你才会有今天这个场，她呢，她为你过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明明受伤的是我，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在意她？凭什么不好的都让我受了，好却全让她一个人享？”

    她越说越离谱，周时衍冷了面，给一旁的护士一个，示意她再去叫医生过来打针镇定剂。

    苏格一直看着他，怎么会忽视这个细节，直接冷笑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