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手机，她看不到周时衍的表，却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到淡淡一个气音，似乎是低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之前她在酒吧打工的时候，同事就慨过，她天生就了张看起来要被人包养的脸。

    小镇上不像城市里那么多楼大厦，虽然只是小小一扇窗，但视野意外的好。

    但这会儿还是找了个话题，让宿窈自己说去。

    他说的回家那天，是两人差车祸那天。

    窈窈，想你了

    一问一答，周时衍没再说话，宿窈也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宿窈对他的第一印象也差不多，她甚至私里跟人说，周时衍那人，要是生在古代，给他个袈裟他绝对能跟唐僧抢活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宿窈拿起手机，甚至没看是谁，就直接接听了，直到听见周时衍的声音，她才知打电话的是他。

    看人真的不能看外表。

    两人那天夜里玩的疯的，用放浪形骸来形容完全不为过。

    “窈窈？”

    还是一边着大款的钱，一边在微信里养着一池鱼，又钓着好几只小狗那。

    周时衍问她：“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周时衍的电话打过来，响起来的铃声才打破了她这一室的静谧。

    到最后，她很认真地，轻声开：“周时衍，帮忙找我舅舅这件事，真的很谢谢你……”

    宿窈接到电话时刚吃完那碗汤圆，窗外燃放的烟好的，她一个人站在窗边，静静地仰看。

    “窈窈，说话啊。”

    “周时衍，你能闭嘴吗？”

    宿窈跟周时衍，宿窈是外表生的很堕落那个。

    周时衍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调侃：“今天才是谢吗，我还以为你回家那天，已经力行地过谢了。”

    这会儿，宿窈就十分不好意思，连带着听见周时衍的声音都觉得不自在了。

    于是沈如是就听见，刚才无论她怎么逗都沉默不语的周时衍，终于再次开，淡淡地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宿窈看着窗上自己的倒影，沉默片刻说：“看烟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谢。”

    沉默片刻，最终是周时衍再开：“你舅舅他现在怎么样？没被那些人过度为难吧？”

    新年夜，理来说该一大家聚在一起，很闹才对。

    “那天不是。”

    聊天时候也是，周时衍绝对不会像猥琐男一样把荤话挂在嘴边。

，反而觉得这个主意的确值得考虑。

    周时衍就不一样，无论是什么人，见到他第一面，都会觉得他这个人两袖清风，满正气。

    宿窈愣了，觉自己大概是听错了，周时衍笑的时候都很少，更别提是笑声的时候，她基本都没见过。

    但其实宿窈的联系人列表净净，除了必要的班级同学和打工时的同事，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两人的背景音却一致的意外的安静。

    吃完饭后，沈如是跟几个妹又要去看烟，周时衍送她们门，自己却没跟去，回家收拾好餐盘，静坐片刻，拿手机，打给了宿窈。

    “不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宿窈一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，一半是差害死周时衍的愧疚，晚上缠了他久的。

    宿窈便大致描述了一自己舅舅现在的况，排除表的为难没说，其他她都描述的很详细。

    但事实证明，两人在一起后，周时衍才是相对放的那个。

    之前只顾着闹别扭，她倒是忘了谢，这会儿心态平和，一码归一码，宿窈对他的行为还是激的。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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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愣了片刻，再次笑开了，好久没笑这么开心了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，饭桌上又换了个话题，几个辈聊起了自家的儿女。

    周时衍穿上衣服一本正经，脱了衣服却非常放得开，想法也多。

    他的朋友帮忙找的人，其实对于宿窈舅舅的况，他十分清楚。

    宿窈在窗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，也没觉得累，睛静静盯着上空，大脑故意的放空，什么都不去想。

    整个桌上，就周时衍一个小辈，他话也不多，但基本一直陪在沈如是边，礼貌地听着那些辈谈话，偶尔话题递到他这，他也会正常地回应两句。

    但偶尔在宿窈毫无防备的时候，他总是能用一些每个字摘去都很净的话，慢条斯理地故意带偏话题，让宿窈自己想非非。

    这会儿被他这么提起来调侃，宿窈脑里也不免现画面，轻咳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