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时衍这会儿，只剩费解。

    “我骗你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宿窈其实当初走的时候，真的没有要跟他翻旧账的意思。

    只是他今天都追问到这了，她如果不跟他说清楚讲明白，或许周时衍在她面前会永远以受害者自居，表现得问心无愧。

    宿窈之前把苏格发到朋友圈的那些东西都存在网盘里，这会儿正好方便了她找来。

    她把截图推到周时衍面前，给他看。

    “这些事，每一次我都问过你吧，我当时是怎么问的，你当时是怎么说的，周律师记忆力这么好，不可能想不起来吧？”

    照片上，有苏格炫耀的朋友圈，有她在周时衍生日那天发的丰盛菜肴，有她砸碎的钢笔，有她偷拍的床照。

    周时衍沉着一张张看过，眉心的褶皱就没消散过。

    宿窈定定地看着他：“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吧？”

    周时衍看到最后一张，是苏格发的那张床照，他把细节放大，仔细地看了看，脸才缓和了些，把手机又放回宿窈手边。

    “你当时是怎么问我的？”

    宿窈：“我问你，苏格有没有去过你家。”

    周时衍冷淡说：“我回答的是没有。”

    宿窈说：“你撒谎了。”

    周时衍说：“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宿窈怒：“你没必要这样，这又不是你的法，我都证据确凿了，你还死不改有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周时衍扶额，了太：“我真的没有，宿窈，你既然有疑惑，当时就该直接把这些拿给我看，你甚至完全可以带着我去找苏格当面对峙，而不是在事过去这么久后，你才以一副认定了我有罪的姿态拿来，三言两语就判定我的罪行。”

    宿窈：“你这话也就是说说，你对苏格那么护着，别说当面对峙，说不定我说两句重话你就心疼了，到时候你又护着她不我了，我找谁说理去。”

    周时衍无奈：“你说过的重话还少了？我哪次真的因为那些就不你？”

    宿窈思索半天，暂时没想来，倒是想起了另一桩旧账。